就在三人沉默的时候,天地灵气陡然一颤,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所牵引,骤然间波动起来。?1\3?x!s!.~n¨e`t·三人皆察觉到了这股异常变化,褚玉宣与张炀皆面露疑色,而铜镜老者神色却凝重起来,眉头紧锁,声音急促:“你们两个,随老夫来!”
话音未落,他便袖袍一挥,一股强大的空间之力骤然卷起,将三人笼罩。下一息,原地只余一阵涟漪般的空间波动,三人早已消失无踪。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张炀与褚玉宣已被铜镜老者带至一座巍峨山巅。张炀刚刚稳住身形,便感受到灵气波动越发剧烈,几乎如潮水般涌动。他下意识地朝着灵气源头望去,这一眼望去,顿时瞳孔一缩,心神震动,整个人仿佛被那一幕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遥遥天际,浮现出一座恢弘无比的山脉虚影,巍峨壮阔,广袤无垠,竟望不见其全貌。隐约间,只能窥见一角,那片区域竟有琼楼玉宇林立,霞光流转,灵光萦绕,宛若仙境降世,瑰丽非常。
张炀沉默良久,才低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震撼与疑惑:“前辈……这,是?”
褚玉宣目光深沉,似有所悟,仍不自觉地将视线投向铜镜老者。
铜镜老者望着那虚影,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缓缓说道:“那便是——天星宫。你们眼前所见,并非其真身,而是其空间折射而出的虚影。照理说,距离其真正开启尚有一年,如今却提前显现,实属诡异。”
他顿了顿,继续道:“历届虽也有异象显现,但皆是在天星宫开启之日,方才现世。如今却提前浮现,却无半点开启的征兆……真是奇哉,奇哉。”
张炀听得心神震荡,忍不住施展月瞳再抬头望向那空中虚影。
只见那片悬浮于天幕之上的山脉巍峨如海,山川起伏间灵光涌动,若隐若现的殿宇楼阁宛如星辰垂落尘世,琼楼玉宇之上有玄鸟盘旋,金光若流星般自天际滑落,仿佛整片山脉自虚空中一点点映照而来,宛若仙宫临世。
张炀喃喃低语:“好一个天星宫……此等规模,此等气势,不亏是当年与大禹皇朝分庭抗礼的势力啊……”
褚玉宣也是忍不住凝神望着那片浮空虚影,眼中亦闪过浓浓惊异之色。她虽心性沉稳,但此刻也难掩心中震动:“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难以想象此等仙迹竟还遗存于世。”
铜镜老者却未被那奇景所迷,反而眉头紧皱,袖袍微扬,似在掐算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脸色渐渐沉凝。
良久,他忽地停下动作,眼神透出一丝狐疑与警惕。
“奇哉,天星宫虚影提前浮现,按理说,未到开启之期,天地规则不会自行松动……”他喃喃低语,眸中闪过一缕寒光,“而且今日之波动,并非自然显现,而像是……有东西在主动干扰这方天地。”
张炀闻言,面色微变:“前辈的意思是……有人在尝试提前开启天星宫?”
铜镜老者摇了摇头,却并未否定:“或许是试探,也或许是某种禁制松动……天星宫内部禁制错综复杂,若其中某个节点出现问题,便可能牵动整座空间的平衡。”
说罢,他望向远空那虚影之中某一处琼楼的方向,眸中忽然露出几分晦涩不明的神色。
忽然张炀神情微变,低声道:“前辈,您看四周……”
铜镜老者一怔,随即神识一扫,眉头亦不由微挑。
只见不远处的山巅与天际之间,不知何时已聚来了大量修士。
“来的还真快……”褚玉宣低声道,望着那些或踏光御剑、或乘舟御鹤的修士身影。她眼力不俗,一眼便分辨出其中有数十位真君强者的气息,并非泛泛之辈。
“你以为就你们感应得到?”铜镜老者冷哼一声,“如今这火灵城,早就成了四州各方天骄与老怪藏身之地,这异象一起,能坐得住才怪了。墈书屋 首发”
他话音刚落,忽然远空一声朗笑响起,声音如雷滚滚,带着几分豪爽与调侃之意:“破铜镜!多年不见,你倒还是这副邋遢模样啊,啧啧,真是看一眼都叫人怀念啊!”
张炀一怔,转头望去,只见远空一道虹光破空而来,其上立着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道人,三缕长髯随风轻扬,面容俊朗端正,神态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其足下异禽长鸣,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