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应该都会汇聚在天星峰之下了。”
褚玉宣神色渐凝,轻声应道:“也好……先将星云寿果摘取了,也算是完成目标之一了。” 张炀转身望她,淡笑道:“希望此行能顺利摘得那寿果。”褚玉宣眨了眨眼,笑道:“有陈叔叔在,此行肯定是十拿九稳的。”张炀不语,眼神却平静如水,暗藏锋芒。稍后两人盘坐湖畔之侧,略作休整,或吞服灵丹,或调整气息。未过半个时辰,两道身影再次化作残影,疾驰而去,直奔北方。张炀与褚玉宣并肩疾行于密林之间,天色微昏,林间光影交错,草木间隐隐有血腥之气弥漫。忽而,一具尸体映入眼帘,横陈于草丛之中,胸口破开一个焦黑血洞,显然是被人以雷火术法轰中要害而亡。张炀驻足片刻,目光一扫,低声道:“是丹殿的弟子。”褚玉宣亦神色凝重,向前再行数里,又发现数具残破尸体,或倒挂于树枝,或伏尸于溪涧,血迹未干,显然死去不过半日。观其衣饰,分属器殿、水玄宗与伏阳宫,皆是人族顶尖势力的弟子,此次进入天星宫之中的各方顶尖势力的门下弟子都不是寻常结丹修士,没想到这短短数里之地,就已经有数位弟子接连陨落。张炀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沉声自语:“此地并无灵药园、灵矿之类的资源点,却遍地尸骸,分属各宗,死状各异……莫非此次天星宫之行,另有变故不成?”他目光深沉,心中已有不安之念翻涌。“是哪个势力,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屠戮各宗门人?是要挑起宗门间的大战,还是……另有所图?”他未言尽,却已有杀机暗藏眉宇之间。褚玉宣站在他身侧,亦是眉头微蹙,轻声说道:“陈叔叔,恐怕天星宫之中有妖族奸细存在。”张炀闻言眼神如电,扫过四方林影,却未发现任何妖魔之修留下的痕迹,随后沉声道:“妖族奸细?目前暂且不得而知。但这天星峰之行,怕是比想象中……更复杂些。”两人对视一眼,未再多言,只是心头各自提高了数分警惕,沿途不再疾驰狂奔,而是以隐匿术诀收敛气息,贴近林间潜行,避开可能的窥探。小半日后,天色渐暗,忽听得前方林间传来一阵急促奔逃声响,伴随着杂乱枝叶断折之声,一道人影踉跄奔来。那人脚步虚浮、气息紊乱,面容惊惶失措,衣袍破烂,血迹斑斑。显然是历经大战之后的狼狈逃亡,且每隔片刻,便猛地回头望去,目中满是恐惧与惊骇,仿佛身后有什么极其可怖之物在追杀他。张炀眼神一凝,袖袍一拂,拦住褚玉宣的前路,低声道:“玉宣,你先隐蔽起来。”褚玉宣立刻会意,身形一闪,藏入旁侧藤林之中,气息完全收敛。张炀则独自迈步而出,立于林道中央,身形挺拔如松,衣袂无风自扬,目光沉稳地望向那道疾奔而来的身影。“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他说得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稳。“若是事态不对,记得先行脱身。不必管我!”他未回头,只留下一句吩咐,语气不重,却蕴含着不容违逆的坚定。褚玉宣在暗处轻轻点头,掌心悄然握住一张金纹遁符,目光紧紧锁在林中那道人影之上,神色也愈发凝重。远方,惊风愈烈,那逃亡者终于奔至数十丈之外,气息凌乱至极,当看到张炀之时,喉头发出一声嘶哑的呼救——“救……救命!快逃……后面……后面有.......”话音未落,其身后黑雾翻滚如潮,森寒阴气犹如鬼域寒风般扑面而来。那名仓皇奔逃的修士直接跌倒在地,尚未挣扎起身,便已被那股漆黑如墨的阴雾吞噬,连一声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气息全无。黑雾在将他完全淹没后,幽幽一顿,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在舔舐残血。片刻后,雾中缓缓浮现出三道修长且枯瘦的身影。三人皆身着黑袍,袖口绣有血色符纹,周身阴气森然,如同从九幽爬出的死灵。他们步履缓慢,却有种诡异的节奏,仿佛踏着某种邪异的步罡。走至那死去修士尸前,为首之人俯身一探,随手将其储物袋摘下,随意一抛,收入袖中。随后他才抬起头来,目光掠过张炀,唇角缓缓扬起,露出一抹阴冷讥讽的笑意。“又遇见了一条鱼儿啊。”他语气玩味,偏头看向身旁两人,“正好将此人击杀,刚好凑够十五人,我等三人此行狩猎目标也就完成了。等会再与圣子大人汇合,说不得我等‘七杀小队’,会是第一个完成任务的小队。到时候,也该记我等一大功吧?”话音未落,旁边两人已是同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声如夜枭啼血:“桀桀桀……先下手为强,莫叫这小子察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