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是援军!”城头上苦苦支撑的守军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呼喊!
“辛将军来了!是辛将军的青州铁骑!”
只见南面黑暗的原野上,骤然亮起无数火把,汇成一条奔腾咆哮的火龙!
当先一骑,白马银甲,手持一杆长枪,枪缨如血!正是辛弃疾!他身后,是如潮水般涌来的青州精骑!正迈着沉重的步伐,滚滚而来!
辛弃疾一马当先,冲至南门下,厉声高喝:“吾乃辛弃疾!速开城门!迎战云溪逆贼!”
沉重的南门轰然洞开!辛弃疾一夹马腹,白马长嘶,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率先冲入城中,沿着主街,直扑杀声震天的北门!身后铁骑洪流,汹涌而入!
“辛将军到了!援军到了!兄弟们!杀啊!把狗贼赶下去!”城头的守军士气大振,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硬生生将几处被突破的缺口又堵了回去!
辛弃疾马快,眨眼间已冲到北门内瓮城附近。!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
他勒马环视,只见北门内瓮城附近挤满了预备队和伤员,城门在攻城槌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栓处木屑纷飞!
“祖逖将军!刘琨将军!”辛弃疾一眼看到正在城头血战的两位少年将军,扬声高喝,“坚持住!辛某来也!”
他猛地调转马头,对着身后汹涌而至的骑兵洪流,长枪直指瓮城上方摇摇欲坠的城门楼,
“弓弩手!上两侧民居屋顶!压制城头敌军!重甲步卒!给我顶住城门!其余骑兵,随我上马道!支援城头!把云溪狗贼…赶下城去!”
“得令!”
令下如山倒!训练有素的青州军瞬间分流。′n.y\d·x~s¢w?.~c-o/m~弓弩手如同灵猿般攀上街道两侧的房顶,密集的箭雨越过城墙,泼向正在攀爬和城头鏖战的云溪军后队,顿时引起一片混乱和惨叫。
身披重甲的步卒怒吼着组成人墙,用肩膀和盾牌死死抵住不断震颤抖动的城门内侧。
辛弃疾则一马当先,率领着最精锐的骑兵,沿着狭窄的马道,如同逆流的钢铁洪流,悍然冲上火光冲天的城头!
“杀——!”辛弃疾长枪如龙,一个照面便将两名刚翻上垛口的云溪悍卒挑飞!银甲白马所过之处,云溪军如同被劈开的波浪,纷纷倒地!
辛弃疾的到来,如同在即将崩溃的堤坝上注入了一道钢铁支柱!守军的防线,暂时稳住了!但城下,常遇春看着城头突然增强的抵抗和南面涌入的援军火光,眼中凶光更盛!
“辛弃疾小儿!来得正好!”常遇春狞笑着,拔出佩刀,“传令!给老子不计代价!猛攻!猛攻!今夜拿不下鹿城,老子提头来见!攻城槌!再加把劲!撞!给老子撞开它!”
更惨烈的攻防战,在辛弃疾加入后,进入了更加血腥的白热化阶段!
距离鹿城战场数十里外,望龙岭。!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这里早已远离了喧嚣的战场。群山沉寂,唯有呜咽的夜风掠过黑黢黢的峰峦和林木,发出如同鬼哭般的声响。
山脚下,那条蜿蜒的龙溪河,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微光,水流湍急。
突然,死寂的河面上,无声无息地浮现出点点黑影。
那黑影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赫然是数十条狭长低矮的快船!船体涂着哑光的黑漆,几乎与黑暗的河水融为一体。船头破开水面,竟无多少声响,如同幽灵般悄然前行。
最大的一条快船上,张定边如同礁石般矗立船头。他身披黑色水靠,外罩轻便锁甲,面容冷硬如铁,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下游鹿城方向那片映红天际的火光。夜风卷起他额前几缕散乱的发丝,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将军,信号。”身旁一名亲卫低声道,指向鹿城上空。
只见那里,除了冲天的火光,三支带着特殊哨音的火箭,呈品字形尖啸着窜上高空,炸开三团并不算明亮却异常醒目的绿色光焰!
张定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锋利的弧度,如同刀锋出鞘:“杨将军果然没忍住,动手了!辛弃疾的援兵也已入城!云溪的狗崽子们,都被牢牢吸在鹿城这块铁砧上了!”
他猛地回身,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钢针,刺入身后每一个屏息凝神的突袭士卒耳中:“都听清了!目标——云溪大营!鹿城以北五十里!徐达的老巢!”
“罗成将军的骑兵,会从陆路配合我们!上岸之后,以最快速度,给老子烧!烧光他们的粮草辎重!杀!杀散他们的留守部队!搅他个天翻地覆!然后立刻向鹿城方向运动,配合杨将军和辛将军,合围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