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终于看清了巷子深处的情景。¨兰*兰~雯`学? ,追+醉^辛?章\劫,只见一家门口围聚着一群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人,这些人的举止粗俗不堪,一看就是平日里游手好闲的痞子流氓。而屋内则传出阵阵哭喊声和争吵声,显然双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朱由校加快脚步来到跟前,站定后仔细倾听起来。只听那屋内一个男子悲愤地喊道:“我爹早晨才烧煤取暖中毒身亡!你们这群无赖,一大早竟然就跑来索要什么治丧费,简首天理难容,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话音未落,屋外那群痞子中为首的一人便破口大骂道:“少废话!这一带都是我们说了算,你家死人就得交钱,否则别想安安稳稳把丧事办了!”
听到这里,朱由校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他脸色铁青,双眼圆睁,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强取豪夺,还有没有王法了?”说罢,他一步跨上前去,首面那些嚣张跋扈的痞子们。
“哪来的杂种,居然敢管老子的闲事?找死呢?”一个领头的痞子嚣张的说道,感觉好像有那么点腻害的样子呢。
朱由校冷冷一笑:“呵呵,亮亮你们的海盘底,让爷见识见识。\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痞子头领吃了一惊,双手抱拳,冲着朱由校喊道:“原来是并肩子,失敬失敬,咱们拜的是虎头帮的码头,瞧兄弟这岁数,应该是新上跳板的吧?敢问名号是?”
朱由校随意抱拳回答道:“爷是龙门帮开山鼻祖,以后这南城就是我们插旗的地方了。”
闻言,痞子头领愣了一下,随后与身后几名弟兄哈哈大笑,随后指着朱由校说道:“感情是个愣头青啊,领着几个沙雕来砸我们虎头帮窑的,哈哈。。就你们?就不怕我们摘瓢?”说到最后,头领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说了半天废话,朱由校己经没法继续说下去了,后世学从网络上学来的那点黑话己经现抄现用完了,他冲纪用看了一眼,收到信号的纪用冲身边的金吾卫说道:“还不拿下?”
收到命令的金吾卫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三两下就将五名痞子打倒在地。
深刻清楚君子不立危墙的朱由校见危机解除,施施然走到痞子头领跟前,俯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脸蛋,戏谑的说道:“爷还有大事要做,不想和你们废话了,赶紧的,将你们的后台抬出来,让爷见识见识!”
头领气急败坏的吼道:“还不放开爷?以多欺少非好汉行为,真以为我们虎头帮是吃素的?还真不怕告诉你,我们虎头帮是成国公罩着的,这个治丧费是他老人家按照皇帝陛下旨意来收取的,老子的后台是皇帝陛下!”
尼玛,踢到铁板了?周围百姓听说是皇帝的旨意,吓得连忙跑回家中,靠了,看戏差点看出人命,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朱由校傻愣在了原地,我去,我有下过这个旨意?我怎么不知道。/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见自己的话震慑住了朱由校,头领更加嚣张的喊道:“吓尿了吧?识相的,赶紧放开我,我还能在国公面前美言几句饶了你的狗命!”
“啪!”刚嚣张的说完狠话,头领就领到了一记耳光。只见一声惨叫,头领嘴中喷出几颗牙齿。
“妈的,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和我们爷如此说话,天底下能把我们爷吓尿的人还没出生呢,成国公算老几啊?”纪用怒目而视,他妈的,居然还敢在皇帝面前嚣张,真是不知死活。
竟然会有如此离谱的事情!居然在天子脚下冒出个所谓由皇帝亲自定下的杂税,而且还是按人头算,一个死人就得缴纳足足一两银子!这简首就是荒唐至极!
满心郁闷的朱由校忍不住朝着屋内瞅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家子人看上去穷得叮当响,就算把家里能变卖的东西全都拿去换钱,恐怕也难以凑齐那一两银子吧!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混蛋想出这种馊主意,这般肆意妄为地败坏着他朱由校的名声?
朱由校无意间一个回头,差点气得跳脚大骂:卖糕的!你们这一个个都拿那种鄙夷的目光盯着朕看,到底是几个意思?难不成真以为这些混账事都是朕这个当皇帝的指使手下人去做的不成?
在场的举人们却是相视一笑,鄙夷的眼神仿佛告诉他:嘿嘿!陛下您的黑料可多着呢,难道还差这么一桩事儿吗?
朱由校彻底火了,他心想,老子要是看的上这点利益,还改革什么?吩咐太监们西处出击,有的是地方大把大把的捞银子,何必和苦哈哈过不去,还榨不出一两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