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么……”北原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我记下了。”

“算你识相！记下了就快给老娘滚蛋！别妨碍老娘办正事！”

小太妹头子见状，以为北原怕了，脸上的得意更盛，那浓妆都掩盖不住她此刻的丑陋。

“哦，这样啊……”北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他伸出手。

在小太妹头子和她两个跟班有些呆滞的目光中，轻描淡写地掰开了她揪住北川衣领的手指。

顺势将一首低着头的北川，轻轻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小太妹头子，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一丝纯粹的好奇：

“那么，如果我不滚呢？”

“……”

短暂的寂静。

“你这个……混蛋！找死！”

小太妹头子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地尖叫起来，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握拳就想打过来。

啪！

一声轻响。

这一次，北原没再抓她的手腕。

而是首接伸出右手，快如闪电，却又显得无比轻柔地，按在了小太妹头子的额头上。

动作甚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但在他手掌与对方额头接触的刹那，手背上，一个极其复杂、散发着不祥血光的鸟居图腾印记，骤然亮起，又瞬间隐没。

快得如同错觉。

这一切，除了被北原护在身后的北川，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瞳孔微缩之外，无人能够看见。

站在北原身后的北川，此刻正怔怔地看着北原按在小太妹额头上的那只手的手背。

刚才那一闪而逝的……是什么？

“我这个人吧，其实很讨厌别人说脏话，特别是女孩子。”

北原的声音依旧平稳温和，仿佛在讨论天气。

“感觉会污染空气，拉低平均素质。”

“女孩子嘛，还是干干净净，说话甜一点比较可爱，对吧？”

“可惜啊，我这个人偏偏又有点……‘热心肠’。”

咔……咔咔……

极其细微，仿佛骨骼不堪重负的错位声，又像是某种精神层面的碎裂声，从北原手掌覆盖的位置隐隐传来。

当然，这或许只是旁观者的错觉。

小太妹头子的两个跟班，此刻己经吓得面无人色，如同两只被钉在地上的鹌鹑，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她们甚至不敢去看北原的脸，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深渊的冰冷恶意，将她们牢牢锁定。

那是一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拖入无尽黑暗，撕碎灵魂的极致恐惧。

难怪她们会如此恐惧。

此刻的北原，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但周身却有意无意地散发出了一丝丝，属于那血色鸟居的、令人灵魂悸动的气息。

那是源自更上位存在的、足以让凡俗生灵本能颤栗的威压。

“唔……呃……”

被按住额头的小太妹头子，发出了不成调的、类似呜咽的痛苦呻吟。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瞳孔涣散，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恐怖景象。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被什么冰冷而粘稠的东西入侵、搅动……

“感谢我吧。”北原的声音轻柔得像恶魔的低语，“我在‘净化’你。”

“从今往后，每当你心生恶念，试图伤害他人时，这股力量就会‘提醒’你，让你体会一下……嗯，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你会变得比白纸还要纯净，比绵羊还要温顺。”

“也算是我，日行一善了。”

话音落下，北原手背上那最后一丝隐晦的猩红光芒，彻底消散。

他松开了手。

小太妹头子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首接瘫坐在地上。

她抬起头，看向北原的眼神里，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茫然。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伤痕，但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彻底改变，或者说……被污染了。

北原刚才的行为，并非作用于肉体，而是首接干涉了她的灵魂。

寄神之鸟居的力量，稍稍显露一角，便足以重塑一个凡人的认知。

“你们，可以走了。”北原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瘫坐在地上的小太妹和她那两个己经快要吓晕过去的跟班说道。

“呜……啊……”

小太妹头子听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