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癖,在对待自己时似乎也并不像在官场上那么游刃有余……
自己自从插进长公主与皇上之间开始,便阴差阳错地成了姜虞身边少有的、可以与她平等交流的人。*l¨u,o,l-a¢x¢s-w,.?c*o?m*
兰苕见沈知书呆了半天也没吐出下半句,不由得问:“没有什么?”
“无事。”沈知书乍然回神,笑道,“我说我今年可以同你们一块儿给殿下过生辰。”
“那敢情好呢!”兰苕说,“今晚府上有家宴,将军请务必前来!”
沈知书听罢,又挑了一下眉:“你如此自作主张地替你家殿下邀请了,就不问她乐不乐意?”
“这还用问?”兰苕“嚯”了一声,“将军是不是害羞了,故拿此话来搪塞?”
沈知书:……
俗话说的好,有其主必有其仆。
姜虞和兰苕活生生一对儿烧糊了的卷子,俩人脑回路清奇得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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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回府歇了中觉,遣人给谢瑾递去了“不能一同练剑”的信儿,舒舒服服睡到了日头西斜。\7^0\0′t?x,t/.`c/o?m′
距离长公主府的家宴还有一个时辰,沈知书思忖一阵,决定上街买点贺礼。
她带着随从在街上瞎转悠了两圈,揣度着姜虞的喜好,迈进了一家茶叶铺。
掌柜的是个话痨,一呼一吸间能一个磕巴不打地吐三四十个字。她殷勤地给沈知书介绍了半日,沈知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终指着最角落的一个盒子问:“这是什么茶?”
“这个?”掌柜的摇摇头,“不好喝,是我瞎鼓捣的松芽茶。松叶还未长成松针时就将其摘下晒干,原想着泡起来应会有滋有味,谁知竟是涩的。”
松芽茶?
是个新奇玩意儿,和姜虞似乎配得很。
沈知书这么想着,大手一挥:“我买三两,帮我仔仔细细包起来,再用你们这儿最好的盒子装严实。”
掌柜的笑道:“那盒子倒是比茶贵了。别回家喝了之后不好喝,来我这儿买椟还珠。!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那必不能。”沈知书顺嘴接茬儿,“再帮我包三两菩提叶,三两恩施玉露,三两大红袍。”
“这些用什么装呢?”掌柜的问。
“还是你们这儿上好的盒子。”沈知书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来,“诶,有白玉盒么?用它装。”
“您这也是运气背,最后一个白玉盒上午已经没了,还没来得及进货呢。”掌柜的叹了一口气,“青白玉和青玉倒都还有。”
……姜虞常穿一身白,倒不知她喜不喜欢绿色。
应也是喜欢的罢,毕竟她家那么一片松林,她又那么像松。
沈知书顺口说“那就两只青白玉两只青玉”,回头示意随从给钱。
掌柜的一叠声道“不忙不忙”,边称茶叶边频频回头瞥她。
沈知书有些莫名:“怎么?我脸上有花儿?”
掌柜的“嗨哟”一声,笑道:“这我可看不出来,您口巾围这么严。我就是觉着您跟一人有些像。”
……难不成被认出来了?!
沈知书脑内警铃大作:“谁?”
掌柜的神神秘秘道:“您猜。”
沈知书灵机一动,先声夺人:“总不能是沈将军罢?确有人说我俩长得像。”
“您就是说笑,您多大脸呢像她。”掌柜的摇摇头,“再猜。”
沈知书:……
沈知书一五一十:“猜不着。”
“猜不着吧?”掌柜的有些得意,“我就知您猜不着。您像我隔壁村方上王婶儿家的闺女。”
沈知书:……
沈知书心道这掌柜的这么聊天真的没被人揍过么。
她刚想问这怎么就像了呢,掌柜的已然利索地将四种茶叶装好,把四个玉盒往桌台上一搁,慢悠悠地说:“你俩真的很像啊,说话的时候眼睛会笑,方才说‘两只青白玉两只青玉’的时候,笑得格外厉害。”
“是如此么?”
“是如此呀。”掌柜的说,“王婶儿的闺女马上订婚了,一说起另一方便笑,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沈知书点点头:“是喜事呀,替我道贺一声。”
“我回头替您转达。”掌柜的乍然想起什么,话音一转,“那您呢?”
“嗯?”沈知书漫不经心地问,“我怎么?”
“她想起了她妻家,那您呢?看您方才那自然而然的笑意——是不是也想起了心仪之人?”
第39章 “将军无论送什么,我都喜欢。”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