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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的眼眯了起来:“是如此么?”
“是如此。”沈知书笑道,“我未曾蒙你。殿下如若不信,我将谢瑾喊来,让她同殿下讲一讲。”
姜虞点点头,又摇摇头。
沈知书挑了一下眉:“殿下这是何意?”
“无事,不必惊动谢将军,我信将军不会蒙我。”姜虞道。
沈知书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一环节应当过去了,却见姜虞忽然给兰苕她们四个递了个眼色。
四个侍子很有默契地站起身,悄然退出了大殿。
室内只剩沈知书与姜虞两人,摇曳着的火烛在地上烙下歪斜的影子。
许是因着周围人的气息都淡去了,独属于姜虞的雪松气便陡然浓郁起来。
以至于沈知书生出了一瞬的恍然,记忆再次飘回到几年前西北的那片林子。
将沈知书拉回神的,是姜虞平铺直叙的嗓音:
“同床共眠是相好之人所做之事,是么?”
沈知书不明所以,迟疑着点点头:“正是。?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那——”姜虞继续说,“云雨呢?”
沈知书眯着眼看她,答非所问:“殿下想表达什么?”
“我与你曾一夜良宵……这是相好之人所做之事么?”
“是也不是。”沈知书的声音低了一点下去,“殿下莫忘了,当时是你求的我,而彼时我们素昧平生。”
“所以,即便并非相好之人,也可以巫山云雨。”
“若是不违背双方意愿,确是可以。”沈知书沉声问,“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姜虞眨眨眼,嘴一张:“馋了。”
沈知书:?
“将军手艺着实好。帮我。”
沈知书:?????
第43章 “我乐意帮殿下”
姜虞并未同自己对视, 眸光很难说是落在自己脖子上,还是自己身后的那片火烛里。
沈知书眯起眼, 声线四平八稳:“殿下醉了。!k\u?a`i+d+u·x?s?./n·e′t~”
姜虞摇摇头:“我没喝多少。”
“醉酒之人都说自己没醉。”
“真没醉,脑子清醒得很。”姜虞淡声说,“如若不然,你将棋盘端来,我们下一局。”
沈知书有点想笑:“所以你便是在清醒状态下说出的那话?”
姜虞微微蹙了一下眉:“有何问题?”
沈知书深吸一口气:“朋友间是不应做那些事情的。”
“是么?”
“是呀!”沈知书咬牙问,“你为何能如此坦然地让我再帮你一回?”
姜虞想了一想,轻声道:“嬷嬷教我春事之时并未避着人, 故我原以为那是常事。我并未交过如将军这般的朋友, 对朋友的界限仍旧很模糊——”
“等等。”沈知书问, “何为‘未避着人’?”
“兰苕她们都在场, 还有——”
“嗯?”
“姜初也在场。”姜虞顿了顿,面无表情道, “帷幔虽已放下,然纱帐半透, 大约仔细看也是能看得清的。”
沈知书心头一跳, 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姜虞却已自顾自往下说:“我原想着, 将军在素不相识之时既已帮我一回,现如今成朋友了,关系更为亲近, 想来再帮一回只应更加有理。原来竟非如此么?”
……姜虞到底是故作懵懂, 还是真如此想?
但她一向事事分明, 直来直往, 在此事上较旁人坦荡一些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她如此坦荡,倒显得自己扭捏。
罢了, 今日她过生辰。
沈知书叹了一口气:“寻常朋友自然不应做这些事。”
姜虞“嗯”了一声:“将军似乎话外有音。”
“那你听出了什么?”
“话外之音太轻,我没听清。”
她们似乎在拉锯。
姜虞的眸光仍旧清浅,只是眼尾被酒气蒸出了绯色,连带着那颗小痣也染上了薄红,于是瞧上去生动了许多。
她看起来似乎真的很高兴。
沈知书迎上她坦然的视线,沉声问:“真想要?”
“嗯。”
“为何?”
“真的很舒服。”
姜虞端起酒喝了一口,舌尖舔了一下樱红的唇瓣。
沈知书盯着她唇角的酒渍看了会儿,忽然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姜虞的脑袋。
“那行。”沈知书说,“但……仅此一回,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