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我张家财大气粗,将军想要多少我家都拿得出。.1-8?6,t¢x,t′.\c?o¨www. 若是将军因着我有小妾但将军没有而感到不公,其实妾室本也不分你我,我的便是将军的,将军……”
“停。”沈知书听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气,道,“我原想说的是,我今儿来不是为了相亲。”
“那是为了什么?”
“我娘先斩后奏便替我约了阁下,我事先完全不知情,然事到临头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来了。阁下若是乐意,到底也是缘分一场,我们或可成为朋友;阁下若是不乐意,吃完这顿饭便分道扬镳,我再送阁下一个见面礼,缘分便到此为止。”
张二小姐点点头:“原是如此。”
下一瞬,她却叹了口气:“唉,其实我也是。”
沈知书没转过弯:“嗯?是什么?”
张二小姐轻声道:“我娘一直催我找人家,不停与我说媒,我也觉没趣。我孤身一人无拘无束惯了的,若是枕边冷不丁又躺一人,想着那场景便觉浑身不适。*x/s~h·b-o?o!k/.\c?o-m′”
沈知书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张二小姐那股子九曲十八弯的劲儿已没影儿了,说话细声细气。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将军不觉方才的我过于狂热激动了么?我向来是如此吓退对面的。我其实也不爱孩子,然我想着,只要比将军还要狂热,将军定然受不住。”
沈知书笑道:“竟有此事?阁下演技确实精湛,我都没看出是装的。”
“修炼了一年才修炼成这样呢。”张二小姐摇摇头,“一开始的时候我压根儿豁不出去,我原也是沉默小心的性子,一盏茶的功夫只能吐几个字。”
沈知书听罢拱拱手:“阁下大约在这方面经验也丰富。我正为躲说媒烦忧呢,还请阁下不吝赐教。”
“这不难,将军只需记住这句话:胆子要大。”
“嗯?”
“胆大地拒绝娘亲们的催婚、媒人的说媒,若是实在拒绝不了的,在约会时便胆大地扮丑以让对面对自己不满意,总之怎么胆大怎么来。~d¢i.y-i,k¨a*n~s\h~u-.+c′o+m?”张二小姐温声说,“不过我这提醒对将军来说大约也无用,将军征战沙场那么些年,胆子自然是最大的。”
沈知书点点头,问道:“那阁下觉着我方才那‘想要十个孩子’之语胆不胆大?”
“这倒是胆大的,估摸着能吓退不少人。”张二小姐沉吟道,“将军若是乐意,我回去便在姊妹间散布出‘将军想要十个孩子’的消息。不过只怕若是真有想要十个孩子的找上门,那可不好办。”
“无事,能躲一阵是一阵。”沈知书笑道,“那么此事便拜托阁下了,今儿这顿我请。”
“将军委实太过客气。”张二小姐说,“说起来,我也有事拜托将军呢,一直想结交将军,只是苦于没有门路。”
“哦?何事?”
“我今年乡试又落了榜,思来想去大抵不是从文的料,便想着从武试试。将军看我可有这方面的天赋?”
沈知书看着她那风吹吹便能倒的身子骨,说不出昧着良心的夸赞,清了清嗓子,道:“还是从文好,武将太辛苦些,一不小心还要掉脑袋,你们大家子养尊处优出来的估摸着受不住。”
“实在是没法了。”张二小姐轻轻叹了口气,“我寒窗苦读十年,夫子换了一波又一波,却连个举人也没考上。我姐已然入朝为官了,她倒是有借口说先立业再成家,于是能躲掉娘亲们的催婚。”
“哦?你姐是……?”
“户部员外张芸钟是也。”
沈知书这几日猛啃朝中文武百官的名册,是故这会儿倒能说出什么来:“张员外曾有耳闻,圣上赞过许多回。不过说到阁下的绩业……从文不行从武不行,莫若试试从商?”
“从商?说起这个,我鼓捣的胭脂铺子一年流水一二百两银子,虽不入流,倒也算是一点点小成绩。”张二小姐细声细气地说,“将军倒是给了我个好思路,倘或将胭脂铺子做大,也好以‘忙着做生意无暇相亲’来堵我娘亲们与我相看人家的心。”
“这便是了,未必非要入仕途。”沈知书笑道,“我们现来统一一下对外口径——你便说我要十个孩子,你不乐意。”
张二小姐:“你便说我太狂放,听我说话像是听一百只鸭子在吵架,实在受不住。”
俩人击了个掌,达成一致。
沈知书不疾不徐地站起身,将袖中藏着的包装完好的玉佩往桌台上推了推:“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张二小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