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想起父亲临终前最后一次抚摸母亲的手,那时母亲的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不会。” 他轻声说,“但它会变成你独有的标记,就像……” 他想起李佳画的嫩芽,“就像新生的证明。”
周丽沉默良久,突然笑了。这次的笑容让锁骨处的疤痕舒展,像朵在月光下绽放的花。她转身回病房时,顾承川看见她的背影挺直了些,左手无名指不再蜷缩,而是自然垂落,仿佛终于放下了那枚不存在的戒指。
次日查房,周丽的床头摆着李佳送的速写本,画满了戴婚戒的手托起各种新生事物的图案。顾承川的病历本上,“术后恢复” 的曲线图旁,多了行小字:“无名指白痕:0.3mm 宽,正在生长希望。” 他知道,真正的治愈从来不是消灭所有疤痕,而是让那些无法缝合的伤口,在时光里长出新的意义。
编辑
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