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上,叶脉间夹着周野的止血带说明书,边角画着顾修平的小太阳。顾承川摸着父亲的怀表,表盖裂痕里卡着片银杏叶碎屑,突然明白,所谓规则的红线,从来不是黑板上的死线,而是像止血带般有弹性的、能感知体温的活扣。
走出教室时,周野突然塞给他那根刻着 “平安” 的止血带:“收着,以后给你的患者系上 —— 松紧自己摸,别怕勒着规则。” 他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黑板,“规则” 二字的粉笔灰簌簌掉落,露出李佳画的、带着叶脉纹路的心脏,正在止血带的交叠处,有力地跳动。
这一夜,顾承川在值班室的解剖图谱上画下新的标注:“止血带标准压力:180-250mmhg;但真正的压力值,藏在患者说‘疼,但我信你’时,眼里的光。” 怀表的滴答声混着远处救护车的鸣笛,他知道,当规则遇见具体的心跳,所有的红线都会化作银杏叶的脉络,在人性的土壤里,生长出最恰当的、带着温度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