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本事?”
“就是啊,大人什么样的贵女娶不到,偏惦记个通房。”
仆妇们的窃窃私语飘进张虎耳中。
他握紧了拳头,却不是为了施闻楼,而是突然想到,若谢玉兰知道施闻楼为她病成这样,会不会……
不行!
难道就因为他姓施,是施家的三公子,就能让谢玉兰念念不忘?
那封信,他一定要藏好。
否则以施闻楼的聪明,肯定能找到谢玉兰。
而谢玉兰不想被找到……
所以,他是为了谢玉兰好。
张虎反复在心里这么说,信被重新塞回衣袋。
两日后,张虎就有些按耐不住,提着准备好的东西离开施家。五花肉、芝麻糖、细棉布……还有一枚他新买的花簪。
他大步出了城门。
相信等时间久了,谢玉兰就会明白谁是能真正给她安稳日子的人。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他那日离开尼姑庵的当晚,谢玉兰就收拾了包袱离开。
张虎或许可信,但她不敢赌。
她见识了高门大院的残忍,活命的唯一方法是永远快危险一步。
三个瘦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溜出来,很快融入黎明前的黑暗中。
“大姐,我们去哪?”忍冬紧紧攥着谢玉兰的衣角,声音压得极低。
“嘘。”谢玉兰竖起手指,警惕地环顾四周。
她蹲下身,“记住,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们大哥,叫谢大郎。”
两个小姑娘认真点头。
借着微弱的月光,谢玉兰已经给她们做了彻底改造。
脸和脖子涂得黝黑,连眉毛都用炭笔加粗。
她自己更是彻底变了模样,束胸后的身材平板,牙齿用药汁染黄,嘴角贴着假痦子,活脱脱一个营养不良的少年郎。
净慧师太给的包袱里还给了她们三套粗布男装。
谢玉兰带着两个小孩,直奔码头。
虽然还没有大亮,可码头上人影憧憧,早班的商船正在装货。
“大哥,二哥有点撑不住了。”半夏紧张地说。
谢玉兰看了眼忍冬,本就虚弱,现在更是小脸苍白,但从始至终忍着不发。
她心疼地摸摸忍冬的小脸,没有停下脚步:“再坚持会儿,上了船就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