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与凝重交织:“好!好!林默!柱子!干得漂亮!马上押解回局!宿舍搜查务必彻底!我即刻上报!准备突审!此獠凶残,背景绝不简单!务必深挖到底!”
“是!明白!”林默放下电话!
很快,李奎就被押回分局的审讯室,分局森严的审讯室,白炽灯发出刺眼冷光,将墙壁照得一片惨白。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陈旧木料和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李奎被牢牢固定在特制的审讯椅上,双腕戴着沉重的手铐,脚踝锁着脚镣,嘴上封着防止咬舌自尽的胶带。
他低垂着头,头发凌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沉寂。无论坐在对面的周正国如何厉声喝问,或是经验丰富的预审员如何迂回施压,他都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李奎!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周正国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盖嗡嗡作响。
“那件工装!左肩胛骨和左臂外侧的破损!上面残留的纤维和油渍!与案发现场提取的物证完全吻合!铁证如山!你抵赖不了!说!为什么杀害张德福老人!一个烈属!一个英雄的父亲!就为抢那十几斤玉米面?!”
李奎毫无反应,只是坐在那里。
“那微缩胶卷呢?!里面是什么?!交给谁?!你的任务是什么?!” 预审员的声音带着洞穿人心的锐利,试图撬开一丝缝隙。
回应依旧是令人绝望的沉默。李奎的呼吸平稳得可怕,仿佛置身事外。审讯陷入了僵局,冰冷的墙壁仿佛在吸收着所有的声音和愤怒。
就在周正国额角青筋跳动,几乎要按捺不住时,审讯室的门被轻轻叩响。一名年轻干警探进头来,神色紧张而兴奋,对着周正国低语了几句。周正国眼神猛地一凝,霍然起身,对预审员交代一句“盯死他!”,便快步走出审讯室。
走廊里,负责搜查李奎宿舍的刑侦队员和保卫科干事许三正焦急地等待着。许三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书本大小的硬物,另一名队员则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帆布工具包。看到周正国出来,许三立刻迎上前,压低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一丝惊悸:
“周队!挖出来了!在李奎宿舍!炕洞最深处,用油布和防水蜡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不止密码本!还有这个!” 他快速将手中的油布包递给周正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