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利民可有仇家?仇家可有不在场证明?”
景曦深吸了一口气,愁声道:“此人与林洁素来不对付。”
“林洁?”
“她是林榕的母亲,亦是林屋的屋主。”言及此,景曦便将红豆村林邓两屋人的恩怨细细述说了一遍,叹道,“如此一来,林洁便成了杀害邓利民的首要嫌疑人。”
“林洁有不在场证明吗?”
“没有。”景曦道,“她昨日去城里谈生意,回到家已是子时。林榕又一直在医庐,由干娘与我照顾,因此,林洁昨日是彻夜孤身在家,无人能为其作不在场证明。更糟糕的是,林洁白天刚与邓利民发生过口角,而邓利民晚上就死于非命,实在很难教人不起疑心。”
“林洁此时人在何处?”
“在干娘屋里。”
“你觉得林洁会是杀害邓利民的凶手吗?”
“不是。”叶相思突然出现在门口,断然道,“林洁绝对没有杀人。”她走进屋里,来到言笑身旁,又对景曦道,“林洁没有杀邓利民。”
“干娘,此案已上报南蜀县衙,由县尉满换接管调查。满换虽然年轻,但行事公允,断案判案颇有章法,倘若林洁当真无辜,定不致含冤入狱,干娘尽可放心。”
“我担心的不是林洁含冤入狱,”叶相思道,“而是担心满换查不清真相,邓屋人会对林洁起歹意。林邓两屋人积怨多年,土地庙迁移一事近来更是闹得沸沸扬扬,邓屋人定会借邓利民之死对林洁发难,不分青红皂白,咬死林洁就是杀人凶手。只怕三人成虎,时间一长,谣言传着传着就有人当真了。届时,林洁当真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