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迎香与清泠泉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连忙上前帮忙,将二人从地上扶起。.求¨书^帮\ \庚*歆.最,筷^
陈阴陵万分小心地托着毫无动静的文青灵,这人的头已经完全无力地垂靠在她的肩膀上。
这是典型的昏死现象。
迎香正欲说什么,身后风铃阵响,八字玲珑塔正门缓缓打开。
“有客人,四位。”一道懒洋洋的童音从门内传来。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去。
陈阴陵因文青灵状态的原因,整个人戒备感尤甚。
但在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后,她的这种戒备立刻从表面沉下去,整个人隐藏在面具后,不知是何想法。
这是酒旗大门后的全部光景,正中是一方迎客的小空院,院中地面铺满白沙。
入门后,众人正对的是又一扇红漆木门,一层房檐翘起的下方各挂着一枚风铃。
此刻,身后的大门关闭,身前木门开启,门后雾气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一派分明的请君入瓮景象,难免令刚经历了一场追逐的迎香等人心生怀疑。?鑫_顽~夲-榊?颤¨ ^更¨辛?嶵.全^
她还想和托着文青灵的陈阴陵商量一番,却见本应该更谨慎,精神压力巨大的陈阴陵用右手搂着昏死的文青灵向着门内而去。
这个地方,本就是陈阴陵建议并引着他们来的,想来陈阴陵应当十分有把握。
迎香蓦然想起,拍了拍因为帮忙,本就十分凌乱,现下又在地上滚了一圈而浑身是沙的清泠泉脑袋:“做得不错。”
抬腿跟上,进入门内。
清泠泉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跟在影响身后。
踏入门内,原本笼罩其上的雾气便自动散开,不再遮挡客栈内客人的视线。
底层如同所有客栈一样,九张圆木桌各配六把椅子,堂内空无一人。
正前方最里面是红木的楼梯,对一字型建造,两面均可通往上层。
围绕建造的红木木栏挂了一圈的彩色灯笼,撑堂的主柱上依旧是两尾衔尾鱼,一阴一阳。
进门的右手边,是客栈的账台。
帐台后靠墙坐着一个单手撑脸,打着盹,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尖尖的圆髻,猫儿似的还缀着两个巴掌大的毛绒红球。-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红衣绿袄,色调丑得清新脱俗。
她看着不过七八岁的模样,狐狸眼尾两抹红,可爱至极。
——就是有点眼熟。
迎香这样想到。
陈阴陵显然对这里的环境极其熟悉。进来后便托着文青灵径直走到小姑娘跟前:“小老板娘,有客人。”
半眯着眼一点一点脑袋的小姑娘闻声,终于睁开眼,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打尖儿还是住店?”
“打尖儿八万珠,住店十倍一晚,如有遗失物品自负,性命自负,本店概不赊账……”她看都没看一眼,连珠炮似的脱口而出一大段话,先前稚嫩的童音也找到了出处。
“这是宰客的黑店?”清泠泉在听见这一堆东西的一刹那没忍住:“金珠这么贵,工艺又是古国绝技,外面一枚都价值连城,到这城里像简直大白菜一样,漫天要价,老子——”
劫后余生,少年总是不由自主会本性暴露。好在他想起身边不是那群道门的好哥们,而是“冷脸狠心”的太乙门师伯与两位前辈,悬崖勒马。
“嫌贵你就走呗,恕不远送。”小姑娘闻言,头都懒得抬,开始拨弄算盘:“我记得今天正月初四,要不是你在外面喊得这么惨,我才懒得管。”
“反正要死的鬼拦不住……”
清泠泉在莫名其妙间,被这一长串怼得哑口无言。
这些话统统在她抬头看见陈阴陵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小姑娘拨弄算盘的手一顿,都准备大宰一笔了,却仿佛真见了鬼一般:“我的天,你还活着呢?和赌坊那老女人赌赢了?”
陈阴陵沉默一晌:“那是百年前了,攒竹小老板娘。我近日有要事得又来一趟,实属叨扰。”
顿了顿,她补充到:“不过我不久前确实又赌了一场,赢了头彩。”
就像是石破天惊,迎香和清泠泉陡然睁大眼。
经陈阴陵这一点,他们总算明白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眼前这个七八岁,操着一口奶音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