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赵云歌浑身一震,几乎是没犹豫的就单膝跪地请罪,不敢抬头。
她没抬头,就看不到朱映柳面无表情的脸,没有暴怒,没有任何过激情绪,让人无从界定这是不满,还是意外。
也许是意外,因为赵云歌完好无损的出去了,因为赵家没有任何被降罪,因为这件事被封印在大厅中,其他人丝毫不知。
但也许不是,那被暴力掷出,受力破碎炸裂出高速喷溅轨迹的酒盏,那被掐断在掌心的断甲,和刺破皮肤血肉模糊的手掌,都是证据。
赵云歌……赵云歌越试探就越恐惧,朱映柳比深渊更加深不可测。
姚青弦辛辛苦苦的在一张画像后发现了通气口,狭窄幽长,但是唯一的生路,趁军服还没炸碎隔门,赶紧爬进去跑了。
“还得人瘦啊,”姚青弦咬着牙往前爬,咕蛹的像个大虫子,“再胖一斤都要卡在这。”
算她幸运,就在姚青弦将将要爬出谢家大宅的时候,一枚重炮击毁了这里,登时废墟。
死寂废墟里再无活物,天光早已大亮,确认无危险,装死的姚青弦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差一秒啊,差一秒她就歇菜了。
逃出生天的姚青弦立刻爬上即将出港的商船回帝星了,谁爱来来吧,她反正不找事了,回老家保命。
保命?她马上就要发现帝星炸的比谢家大宅还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