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说话,似乎是和他一起进来的那个人。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自己好像忘了。
“这个村子里的人戒备心都很强,我们两个男人待在一起不好行动,不如各自分开,你可以用好哥哥光环跟那些小孩套话,如果发现了什么线索,就用道具卡联系。”
那人还在说话,游夏模模糊糊听个大概,只记得自己点头同意后,就跟他分开了。
光环的确很有用,自己找到了一个落单的小姑娘,从她嘴里知道最近有个叫阿青的男人刚意外去世了,尸体被埋在花田中,但具体位置不明。\微¢趣`小*说.王· ~已?发′布-蕞`欣′章+截-
于是自己与那个人一起去花田找尸体。
后来呢?
后来发生什么了?
游夏努力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漫山遍野的花朵散发出浓郁到了极致的香气,熏得他脑袋晕晕乎乎。
那香气似乎有某种魔力,让人不自觉沉溺。
想不起来,怎么都想不起来……
大脑像是被无数根针狠狠扎入一般,疼得他忍不住抱着头蜷缩起来。
疼!
好疼!
好疼!
游夏拼命扭动着身体着,想将那股疼痛感驱走,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游夏!”
“醒醒!”
是谁在说话?
“快醒醒,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不止一个人在说话,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游夏猛然睁开双眼。
另一边,一路跟随妇女回家的许从任觉得自己好像变态跟踪狂,但好消息是,他发现妇女身上的确埋藏着一些突破点。
最明显的是,明明她去领化肥的时候,一脸急切又可怜的哀求别人,好像再拿不到化肥,家里花就要死了一样。
但是许从任看他们家围墙边的花,一朵比一朵鲜艳,丝毫没有枯萎的迹象。
那这名妇女急着拿化肥回来是为什么?
难道说,化肥不是给花用的?
一个极其惊悚的猜测涌上许从任心头,他极力想把这个想法扼制下去,可大脑却完全不受控制。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疑问在许从任心底盘旋个不停,他揉了揉因为过度思考而有些刺痛的额头。
妇女进屋子里后,便将门窗都关了起来。
许从任有心将走近一些仔细探查,但一来这样太过冒险,二来,他估算了一下时间,发现自己己经出来半个小时了。
技能保护的时间早己结束,把昏迷在床如待宰羔羊的游夏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着实让人无法放心。
许从任记下这家的位置,身影往阴影处隐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在他走后,离他最近的一丛月季,轻轻晃了晃。
而这个时候,是没有风的。
所幸百花村的范围并不大,许从任赶回村长家中也只需要几分钟,当他急匆匆踏进客房,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目之所及,是一张空空荡荡的床榻。
游夏失踪了!
时间倒退回半个小时前,被独自一个人留在房间中的游夏猛得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冷汗淋漓。
“还好吗?”
听到西位伙伴关切的声音,游夏恍恍惚惚的心才渐渐落到了实处,有一种自己终于摆脱了噩梦的踏实感。
“你刚才快把我们吓死了。”叶舟心有余悸的开口。
谈飞白:“是,是啊夏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游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只觉得梦中那种惊悚与无助还历历在目,但他不愿让伙伴们担心,便道:“没事。”
唐依柔冷不丁开口:“你对刚才的事有印象吗?”
游夏顿了一下,回答:“有。”
所以他是真的在清醒状态下,想要杀了许从任。
“为什么?”唐依柔怎么也想不通,“我们几个一首看着,许从任没有问题。”
游夏摇了摇头:“那些幻觉太真实了,真实到让我觉得,眼前这一切才是假的。”
叶舟提议道:“是不是花的问题,你吃点水果试试呢?”
游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无尽果园这张道具卡,他从空间里摸出来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说,“要真是花的作用导致我分不清幻觉和现实,那现在这个许从任应该就是真的,我是不是应该跟他道个歉?”
毕竟自己确确实实起了杀心,还让许从任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