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苍老,沙哑,却带着一种仿佛能穿透钢铁和人心的诡异力量。?求,书.帮. !免\费?阅·读^
它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陆左的脸色,终于,第一次变得无比凝重。
他脸上的那份从容和玩味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临大敌的警惕。
阿龙和他手下的那些精英,更是如遭雷击,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这股气息,太强了。
甚至比刚才那十几个鬼脸面具人加起来,还要恐怖数倍。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一个穿着深灰色唐装,身形枯瘦,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的老者,从厂房最深处的阴影里,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步伐很慢,甚至有些蹒跚,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但每一步落下,都似乎与整个空间的脉搏合二为一,产生一种让人心悸的压迫感。
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身材中等的男人。
这两个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他们身上那股渊渟岳峙的气势,却像两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人不敢直视。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金色面具男,在看到这个老者出现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颤,连忙单膝跪地,头颅深深地垂下。\b!i·q¢i¨z*w¨w?.*c^o!m¨
“九爷。”
他身后那些鬼脸面具人,也全都跟着跪了下去,动作整齐划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九爷。
胡九爷。
那个上京财阀在江晋市扶持起来的代言人,赵家背后真正的靠山。
他竟然,亲自来了。
胡九爷仿佛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手下,他那双浑浊而又锐利的眼睛,穿过所有人,死死地锁定在了陆左的身上。
“呵呵,武爷。”
胡九爷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飘荡,带着几分追忆,更多的却是居高临下的审视。
“当年在上京,他也算是一号人物。可惜,站错了队,跟错了人,一腔热血喂了狗,最后落得个在铁窗里数日子的下场。”
这话一出,陆左心中最后一点迷雾豁然散开。
师傅的身份,果然牵扯到了上京的浑水。
胡九爷那双浑浊的老眼在陆左身上来回扫视,像是在审视一件价值连城的货物。
“你很像他年轻的时候,一样的眼神,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
“可惜,江晋市这片浅滩,养不住你。”
“威龙商会那艘破船,早就该沉进江底喂鱼了。”
他顿了顿,龙头拐杖在水泥地上重重一点,闷响声敲在每个人的心口。?如!文¨网^ ¨无-错/内!容·
“陆左,我很看好你,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
胡九爷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弃暗投明,替我做事,替上京财阀做事。”
“武爷给不了你的,我给你。武爷不敢想的,我让你得到。”
“金钱,地位,权力,女人。只要你点头,这些东西会多到让你觉得厌烦。”
跪在地上的金色面具男立刻抓住了表现的机会。
他仰起头,用一种看乡下穷亲戚的眼神看着陆左,尖声附和。
“小子,听见没有!这是九爷看得起你,才给你这个登天的梯子!”
“武爷都死了多少年了,威龙商会就是个空壳子,你真以为凭你一个人能撑得住?别做梦了!”
“跟着九爷,才是你唯一的活路!”
阿龙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裤腿都在不自觉地发抖。
这条件,别说陆左,就是他听了都忍不住心动。
他紧张地看向陆左,生怕他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然而,陆左只是安静地听着,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掏了掏耳朵。
直到他们把话说完,整个厂房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陆左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像冬日里最冷的冰碴子。
“我师傅走过的路,就是我的路。不管那条路是对是错,我都会走到底。”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威龙商会是我家里的事,轮不到你们这群连自己主子姓什么都快忘了的狗来操心。”
他向前踏出一步,与胡九爷的距离瞬间拉近。
那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仿佛对他毫无作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