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挣开岳枝,大步走到宁识面前。′z¨h′a~o-x^s·.?n\e/t`他衣襟散乱,露出的锁骨上还带着鞭痕,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闹够了?"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既然敢做,就别躲。"
说完猛地松开手,捡起破碎的外袍一甩,头也不回地掀帐而出。只剩几片被剑气割裂的布料,缓缓飘落在宁识脚边。
岳枝深吸一口气,朝众人抱拳行礼:"师妹年幼顽劣,闹出这等荒唐事,让各位见笑了。"她目光如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事关我玄极宗弟子清誉,还望诸位..."
"自然自然!"众人连连应声,楚逸甚至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待岳枝走远,墨少洲突然凑近宁识,凤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小师妹莫非当真对林景川..."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面色苍白的月栖梧,"情根深种?"
宁识红唇一勾,突然伸手拽住墨少洲的衣领:"人家明明心悦的是墨师兄你呀~不如现在就拜堂好了。"
"咳!"墨少洲像被烫到般后退三步,折扇"啪"地展开遮住半张脸,"是在下多嘴了。"
宁识歪着头,笑得人畜无害:"墨师兄怎么躲了?莫非..."她突然变脸,"嫌我配不上你?"
墨少洲:"......"
得,这丫头就是根带刺的毒藤,谁碰扎谁。他算是看明白了,哪天不被她呲一顿,她浑身不自在!
月栖梧轻叹一声,柔声解释道:"我们此来,一是担心你的伤势,二是..."她顿了顿,"那些冒充归元宗的人凭空消失,你可有线索?"
宁识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满脸无辜:"他们身法太快,一眨眼就不见啦~"
墨少洲冷笑一声,折扇"啪"地合拢:"那帮人为何非要取你性命?"
"唔..."宁识托着腮帮子作思考状,突然眼睛一亮,"定是和林景川一样,被我的美色所惑!"
墨少洲:"......"
这理由竟让他无言以对。
月栖梧急得绞紧了手中帕子:"阿识,景川他当真对你无礼?他素来端方自持,绝不会..."
"安啦~"宁识突然笑出声,随手拢了拢松散的衣襟,"他不过瞥见些许罢了,在修真界这算什么?"
月栖梧手中的丝帕"刺啦"一声被扯成两半——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算修士不拘小节,也没有姑娘家被看了身子还这般不在意的道理!
月栖梧和墨少洲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的纠结——以林家那些老古板的性子,若知道今日变故,怕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打住!"宁识突然抬手,一脸嫌弃地皱起鼻子,"你们该不会在脑补什么"负责""道侣"的戏码吧?"她夸张地抖了抖身子,"我跟那块木头?呕——"
她心里门儿清:林景川多半是归元宗给月栖梧准备的"佳婿",这种烫手山芋,谁爱要谁要!
墨少洲轻咳一声:"既如此,师妹好生歇息。"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松散的衣襟。
待二人脚步声远去,宁识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她指尖掐诀,身形渐渐透明——得去伤员营帐看看,那些"坠崖"的家伙,这会儿该现原形了。
墨少洲的话在宁识脑海中回响——昨日突然涌现的古怪散修,如附骨之疽般缠着各派弟子。待众人被卷入结界后,那些"弟子"又诡异地频繁接触同门,不久便有人莫名力竭,而接触者却突然发狂攻击...
"呵..."宁识指尖抚过伤员脖颈处的青紫脉络,一道黑气顺着她的灵力被缓缓抽出。蛊虫在琉璃瓶中疯狂扭动,发出刺耳的嘶鸣。
果然如此。
那些"坠崖修士",今日的"剑影宗弟子",乃至结界中发狂的同门...全是精心布置的饵。有人要在神剑岛,将各派亲传一网打尽。
宁识指尖轻抚浮华尽镜面,琉璃镜中浮现出一段尘封往事——当年梵虚国那位风华绝代的锦芸王后,裙下之臣无数,却与神剑岛主玄雷冶有过一段隐秘情缘。
后来王后死于亲生女儿剑下,玄雷冶竟甘愿放弃飞升,以毕生修为化作护山剑灵,立下血誓:"凡魔族踏足神剑岛者,魂飞魄散!"
"难怪..."宁识冷笑。镜中映出坨坨叼着的血珠,那滴黑血正在诡异蠕动。魔族这次被黑市交易惹急了,竟敢用附身之法钻血誓的空子。
"吱!"坨坨银翼一振,小爪子稳稳接住血珠。只见它鼻尖轻耸,突然化作一道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