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路行来便见你处处刁难排挤于我等!如今竟得寸进尺,光天化日之下用这等腌臜言语折辱一个清白弱女!真当这三千道阶是你玄极宗的后花园,可任你颠倒黑白、肆意妄为不成?!”
“不错!” 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修士也愤然接口,义正词严,“小柔姑娘好心以梅汤相赠,解我等疲乏之苦,品行高洁!岂容你这般无端污蔑、百般欺凌!真乃仗势欺人,卑劣至极!”
面对这汹汹而来的指责浪潮,宁识非但面无波澜,反而夸张地掏了掏耳朵。μ卡t/卡′=e小¢?说??网?=( ??更\新#]¤最?快!
她吊儿郎当地把手一挥,脸上挂着那副气死人的、混合着鄙夷与戏谑的痞笑:“喂喂喂,诸位老少爷们儿,火气这么大做什么?”
宁识那只搭在小柔肩上的手看似随意,却带着千钧重压。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气死人的无辜笑容,声音却冷得能掉冰渣:
“诸位急赤白脸地嚷嚷什么?我瞧这位姑娘孤零零挺着肚子,实在可怜,这才大发善心,想帮她给后半辈子找个安稳靠山。你们不领我这冰清玉洁的好意就罢了,怎的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她目光扫过那几个跳得最凶的修士,脸上笑意更深,“怎么?莫非几位大侠心生怜惜了?干脆你们行行好,把这刚怀了胎的小嫂子娶回家去供着?来一趟娶妻生子的大事儿都完成了,简直人间美事!”
“怀孕”二字如同一盆烧红的铁水,兜头浇在那些被梅子汤冲昏头脑的修士头上!
那些前一秒还叫嚣着要替天行道、英雄救美的脸孔瞬间变了颜色,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才的“仗义执言”被噎在喉咙里,眼神闪烁游移,脚下不自觉地便往后退了半步。
英雄救美是一回事,接盘一个来历不明的“孕身”,那可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喧闹的指责声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场中只剩下小柔急促的呼吸和罡风的呼啸。
“姑…姑娘你!!!” 小柔脸色由煞白转向酱紫,震惊、羞愤和一丝被当众剖开隐秘的恐慌扭曲在一起,声音尖利地几乎破音,“你…你胡说什么!你怎能…怎能凭空污人清白声誉!!!”
“我胡说?”宁识拖长了调子,转头,目光如探照灯般精准锁定了人群外的云甘子,声音充满了恶劣的热情:
“瞧瞧!大家伙儿都不信我宁识是那古道热肠、真心实意为这位辛苦怀着‘小祖宗’的小嫂子找下半生依靠啊!”
她提高音量,确保云甘子避无可避,“云——大——圣——手!”
“咳……!” 躲在角落、背对众人,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透明丸子的云甘子,听到这如同催命符般的点名,身体猛地一僵!
他肩膀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几道充满好奇和“快请权威揭穿\/认证”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云甘子内心天人交战,恨不得把耳朵堵上,头摇得像拨浪鼓,心里疯狂咆哮:“不认识!不认识!我不认识那个爱看热闹还拉我下水的缺德玩意儿!!!”
他磨蹭着,极其缓慢地、极其不情愿地、一步三叹气地转过身来,脸上是强行挤出来的、比哭还难看的假笑,看向宁识的眼神充满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怨念。
“宁…宁道友…” 云甘子笑得比黄连还苦,声音干涩,“这…这…这位姑娘…看起来呃…‘气色尚佳’…就不用劳烦诊治了吧…” 他恨不得立刻遁地消失。
宁识却像是没听见他那蚊子般的婉拒,目光重新落回小柔那被鹅黄衣裙遮掩的腹部,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刀子。
别人或许难以察觉,但她清晰地感知到,那里面盘踞的阴冷气息,已从初见时的微弱胚胎状态,膨胀到了某种令人不安的程度!短短时间,“胎元”竟如同吞噬了无数精血与怨戾般飞速“成长”了数月!
冰寒的杀意再次在宁识眼底凝聚。放任下去,这东西吃饱了岂不是真要生出个活蹦乱跳的二代冥魁来?!
“呔!小嫂子!撒泼耍性子也得看看地方,看看身份!”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十里八乡街头巷尾扯老婆舌的熟练腔调,
“你挺着老张家的种儿,偷偷摸摸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对旁人哭唧唧、投怀送抱,你让老张哥的老脸往裤裆里塞?!啊?!来来来!咱老张家门里的事儿,今儿个咱姐俩必须掰扯清楚!”
她看也不看周围目瞪口呆、如同石化般的众人,另一只空着的手不耐烦地一挥,如同驱赶嗡嗡叫的苍蝇:
“行了行了!都别杵这儿听墙角了!散了散了!该挺尸调息的、该爬梯子渡劫的,麻溜该干嘛干嘛去!” 宁识直接下了逐客令,“这是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