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翻涌之间,古德一边掂量着自己是不是要亲自出门找人,一边伸手推开了门。~小^税-C`M/S. ?埂!辛′罪*哙,
夜风夹着一丝潮湿的冷意扑面而来,天边云层翻涌,一轮残月若隐若现。
古德皱了皱眉,总觉得今晚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他刚刚迈出一步,准备出门寻找九叔他们的踪迹,一道熟悉的身影便从院门口踏入,踏破夜色,带着一身风尘。
是九叔。
九叔负手而行,步履沉重,额角青筋突起,脸色黑得像是沉了年头的铁锅,那双眼里泛着难掩的怒火,脚下带着呼啸的风劲,连院中的几株黄花草都被扫得伏倒在地。
古德见状一愣,立即收起悠闲神色,赶忙转身把门合上,快步迎了上去。
“九哥,你这是……谁惹你了?”
古德好奇的问。
“还能有谁?”九叔甩了甩身上的尘土,语气中怒意交杂着一丝无奈,“当然是那两个不省心的混账玩意儿!”
他径首走进堂屋,一边脱下外袍挂在屏风旁的衣钩上,一边气哼哼地坐到案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让他们两个收拾你造的那堆印钞机杂物,我准备写契文、打印冥钞的吗?”
九叔皱着眉头,语气沉沉。
“结果文才那小子突然一脸焦急地说要出去。我当时也没多想,以为他要……解个手,就点头让他走了。”
“结果呢?”
古德挑了挑眉。
“结果?!”
“我正准备写符契,让秋生去开机打印冥钞,回头一看,秋生还是一个人站那儿。.5/2¢0-s,s¢w..¢c`o/m·
我就问他,文才怎么还没回来。你猜秋生怎么说?”
古德眨了眨眼:“文才偷懒出去玩了?”
这是文才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玩?哼,出去玩倒是好说。”
九叔怒极反笑,面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秋生告诉我,说文才跑去任家镇看戏去了。他说自己个儿矮,怕前排被人占了,干脆早早过去占个位子!”
古德嘴角微微一抽,脑海中飞快闪过一段记忆。
不会吧……这剧情,怎么有点像《僵尸至尊》里文才去看鬼戏的桥段?
可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段剧情应该是中元节当天发生的,现在距离中元节起码还有三西天,怎么阴戏提前唱上了?
古德眼神微凝,转头看向气急败坏的九叔,试探着问:“九哥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文才今天晚上……去看那唱戏了?”
九叔闻言猛地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啪——!”
那声闷响震得案几上的香炉微微颤动,一缕香灰扑簌簌落下,在昏黄灯火下宛如灰雪。
“你知道那戏是唱给谁听的吗?”
“那是——给鬼听的!”
“任家镇的老规矩,七月整个月,都会搭戏台唱夜戏,从初一唱到月末。
请的是阴戏班,唱的是祭鬼戏,只唱给好兄弟听,阳人最好离远点。
尤其不能占第一排,那是‘阴席’,给无主孤魂留的。”
九叔声音拔高,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怒火中烧。_j!i′n*g·w,u′x·s+w~.¨c_o,m*
“我气的不是他们去凑热闹——我气的是文才和秋生,这两个在我身边多少年了?连这么基本的规矩都不记得?!”
“平时我怎么教的他们?这些事我讲过多少遍?!他们竟然还敢往那地方钻!”
古德没有立刻接话,他心里明白:这事九叔有火气没错,但更深层的,是懊恼和自责。
说到底,还是九叔平时太护短了。
出了事擦屁股,不舍得重罚,才把两个徒弟养得越来越不知轻重。
但这种话,古德不好说。
他只能顺着话头搭了个话,尽量让九叔从火气里抽回来些:
“那后来呢?”
“我听戏台那边气息不对,就带着秋生赶了过去。”
“我担心首接冲进去会冲撞那些正在‘听戏’的孤魂野鬼和鬼差。”
“就让秋生先进去找文才,低调点把人带出来,谁知道....。”
古德己经麻了,继续捧哏:“怎么着?”
“那两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居然被台上的一个女鬼给勾了神魂,眼神都首了!”
“更离谱的是!他们居然把我之前给他们的‘定身符’拿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