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言喻的痛苦。
潘永思抬手,“抱歉。”
“没关系。”尤立辉摇头,“你缓缓。”
潘永思到旁边仰首望天,强迫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
但到了这里,他没有理由不去思念亡妻,没有办法不去想起那些年的美好。
更是控制不住地想到那天晚上。
他要是在家,就不会发生。
如果他在家就好了。
潘永思无数次这么想。
可惜,没有如果。
潘永思闭上了眼,泪水还是掉落下来了。
他没有去擦掉,就这么任由泪水掉落。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亡妻出现,帮他擦掉眼泪。
但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
程清焰在旁边看着,感觉到心中堵得难受,“他一首都这样吗?”
“嗯。”尤立辉点头,“潘先生早年父母双亡,一个人到三义打拼。”
“后来进厂认识了受害者,得到了受害者,以及受害者父母的关照,在火柴厂的职位也越来越高。”
“但也只是局限在副厂长。”尤立辉小声地说,“出事之后,受害者的父母都劝他重新找个女人结婚,但他拒绝了。”
“并且一个人带大了女儿。”
尤立辉摇头,“这么长情的男人现在很少见了。”
“爱一个人真的会这么难忘吗?”卓东辰问,“我看其他人在妻子离开后都能马不停蹄地找下一个老婆。”
“应该吧。”程清焰说,“我爸离世后,我妈也没有改嫁。”
“虽然她经常跟我说,己经放下了。”程清焰耸肩,“但我知道,每到爸爸的忌日,她都会很难过。”
尤立辉和卓东辰都不知道程清焰的父亲己经离世了。
两人都愣了一下。
卓东辰说,“你妈妈和潘先生都是用情极深的人。”
“是啊。”尤立辉点头,继而再去看门口的潘永思,“潘先生在他女儿结婚后,曾经自杀过。”
“幸运的是,潘先生被救回来了。”
“后来,我们询问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他一个人苦苦支撑着,就是想等身上的任务都完成去找亡妻。”
“潘小姐知道后,劝他好好活着,不仅是要看着她结婚,还要看着生子。”
“再看着外孙长大,结婚生子。”
“还有,凶手还没找到,潘先生这才有了新的信念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