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佛也会愤怒？”林凯顿觉意外：“佛不是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吗？”

白宇解释说：“愤怒相是佛陀为了对抗邪恶和烦恼展现出来的决心，一般在密藏派里比较常见，但汉人过去看到的佛像多来自中原禅宗，不知道也正常。\m?y/r\e`a-d\c-l,o^u/d/._c￠o~m?”

“雪空寺的密室里摆放着藏传佛教雕像说明那里曾经是座喇嘛庙，只不过现在永夜镇的主流信仰是大黑圣母，那些佛像便被扔在无人角落里了。”

林凯莫名：“白老大，你推理出这些代表什么啊？”

白宇仍然用不疾不徐，平静说：“游荡在雪空寺里的罗刹巨鬼跟那些佛像应该有关，因为你刚刚给我发的那几张佛陀的怒相图片我感到有些奇怪。”

“啥地方奇怪？”

“绝大部分图片都没什么，只是有一张……”

白宇顿了片刻，给林凯又发去了下条语音：“我在米国开古董店的时候对亚洲佛教文化进行过普遍研究，对佛陀的三十二相均有所涉猎。你给我发的照片绝大部分佛像我都认得，比如燃面大士，毗卢遮那，大黑天、怒目金刚等……但其中有尊佛像我过去并没见过。”

对于民俗方面的了解，白宇自忖深谙透彻，熟悉内里。·墈!书^屋- ·最?芯,璋^踕~哽`薪-哙+

说完，他将那张照片重新发回给林凯并配上了句话：“我敢肯定诸天神佛里并无此尊佛。”

那是尊红色怒相佛，青面獠牙的面容跟其他佛陀怒相没什么差别。只是这尊怒佛坐在一团熊熊燃烧火焰之上，他的西周也布满了火焰，仔细的数一数大大小小足有九团之多。

白宇从来没见过这尊被九团火焰环绕的神佛，无论古籍上还是现实当中都从未涉猎到，所以他不清楚这到底是哪一尊佛陀。

林凯隔了会儿发来一段莫名且惊异的语音：“你别说，在殿底下的密室里还就顶数这尊佛个头最大，还摆在居中的位置上。”

白宇心里一动。

显然，这说明周围布满火焰的那尊佛陀正是悬空寺的主佛，人们建造雪空寺的目的就是为了供奉他。

想到这里，白云猛然之间又发觉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

那就是，在这样一个小小的永夜镇里居然拥有好几座寺院。

比如，送葬队伍的目的地叫做白玛寺，适才阿伟口中说出来的那个叫别林禅院的地方肯定也是寺院，另外林凯正被困在雪空寺里面。￠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即便永夜镇再没其他寺院，小小的镇子里面有三个寺院也是非常罕见的，足以证明这里曾经是片佛地。

他对林凯说道：“你先算好安全时间，然后走出密室在各殿宇里面看看有没有供奉这尊佛像的。一般来说寺院主佛都是三世佛，但如果是为某个佛陀专门建的道场，也会供奉那座佛像，大概位置是在寺院中轴线大雄宝殿的前方或者后方，像是药师庙、地藏庙、韦陀庙都是这样。如果你找到了供奉他的殿宇，尽快搜集有关这尊佛陀的信息然后告诉我。”

“好好，你就放心吧。”

楚娜凑了过来，也给林凯发了段语音，话音颇为唏嘘：“可怜的林凯啊，还要独自面对危险，不像我身旁有白宇保护。想想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少揶揄我！哎楚娜，你说话语气怎么怪怪的？听起来那么肉麻。”

“放心，白宇他会好好照顾我的。林凯，你也要振作哦。”

“振作个毛线啊？老子刚才摔了一跤，屁股差点儿开花了，坐的起来吗？”林凯莫名其妙：“你这丫头中邪了吧？咋突然说话茶里茶气的？”

滴滴。

一辆微型面包车缓缓行驶了过来，牵马的马夫立刻拽着缰绳将牵着的那两匹无常马闪开好给车让路，瞅着车的眼神里充满敬畏之色。

白宇收好手机，透过挡风玻璃看见面包车里除了司机以外还坐着一位僧侣。

僧侣打扮跟中原禅宗有着很大差异，跟藏传佛教的喇嘛也不尽相同，穿着类似中华寿衣样式的漆黑色僧袍，脖子上面挂着暗红色佛珠。

白宇等人跟随出殡队伍闪开一条道路，汽车开到阿伟面前停了下来，僧侣摇下车窗，阿伟毕恭毕敬对他深施一礼：“苦犘大师，一路辛苦。”

苦犘淡淡合十回礼，人并未下车，冷淡问道：“阿伟施主又去驱魔除祟了？”

“正是。榕荫济舍里闹鬼，驱鬼队责无旁贷。”

“鬼在人心中，人心行正，鬼邪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