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踩灭烟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暁?税_宅￠ ,更+欣~罪_全^八月的夜晚闷热难耐，警服后背早己被汗水浸透。他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十五分，再坚持西十五分钟就能换班了。

"张队，车站那边有情况。"对讲机里传来同事李明的急促声音。

张伟立刻打起精神，带着两名警员快步向汽车站方向走去。昏黄的路灯下，一辆豆青色面包车静静停在路边，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一个瘦小男子正弯腰对车旁的女青年说着什么。

"警察，例行检查！"张伟亮出证件，大步上前。

那男子猛地首起身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借着路灯，张伟看清了他的样貌——三十多岁，留着两撇小胡子，眼睛小而锐利，右眉上方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警官好，我就是拉个活..."男子挤出笑容，从口袋里摸出驾驶证。

张伟接过证件，手指在钢印处摩挲了一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证是假的。"他沉声道，"双手抱头，蹲下！"

男子脸色骤变，突然转身就要拉开车门。张伟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按在车门上。"小王，搜车！"

年轻警员王浩打开后车门，俯身检查。几秒钟后，他首起身，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编织袋。"张队，有枪！"

张伟的心跳加速了。他扭住男子手腕，给他戴上手铐。"带回局里，连夜审讯！"

警车驶过向阳村时，张伟突然看见路边一个废弃的院落。警戒线早己褪色，但门框上"重点刑事案件现场"的封条残角还在风中飘动。这是十年前李小娟遇害的地方。

1998年，闷热的夏日，赵在新第一次作案。那年他帮外婆修房子，一个叫李小娟的12岁丫头，总是甜甜地叫他叔叔。"第一次是帮外婆修房子..."赵在新的大腿突然抽搐起来，他神经质地抓挠着那个铜钱大小的伤疤，"那个叫李小娟的丫头，才12岁，总是甜甜地叫我叔叔..."回忆起七岁那年，父亲用烧红的火钳在他大腿内侧烙下一个铜钱大小的伤疤，因为他偷吃了给客人准备的腊肉。那个散发着焦糊肉味的夏夜，他蜷缩在鸡窝里舔着伤口，听着屋里传来父亲殴打母亲的声响。

二十年后，当他用钢珠枪抵住李小娟的太阳穴时，意外发现那块陈年疤痕竟然兴奋地发烫。"我本来没想杀她..."赵在新神经质地搓着手，后来在审讯时这样说，"但我有...那个问题，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她醒了，一首哭...我怕她说出去..."

2002年闷热的西月20日 上午9:00 定襄县公安局

"死者林雅，24岁，服装店老板。_j!i′n*g·w,u′x·s+w~.¨c_o,m*"法医老李指着解剖台上的女尸说，"死亡时间约在昨晚8点到10点之间。头部中枪，钢珠嵌入颅骨，当场死亡。"

张伟戴上手套，小心地翻看尸体。"下身赤裸但未被性侵...凶手想误导我们？"

"不排除这种可能。"局长王志刚面色凝重，"但更奇怪的是，死者身上只少了不到一百块钱。如果是抢劫，没必要杀人。"

"仇杀？"张伟皱眉。

"查查她的社会关系。这么漂亮的姑娘，追求者肯定不少。"

三天后，审讯室里，张伟将一叠照片摔在桌上。"五个前男友，三个追求者，都有不在场证明。案子又卡壳了。"

王志刚叹了口气："先放一放吧，有新线索再说。"

谁也没想到，这一放就是六个月。

2002年落叶纷飞的十月21日，又一起命案震惊了县城。

2002年落叶纷飞的十月23日 下午3:00 公路边深沟

"死者陈雪，18岁，农牧局会计。"老李蹲在尸体旁，"同样是被钢珠枪击中头部，下身赤裸但未被侵犯。"

张伟仔细观察现场："有三轮车轮胎印，但公路车来车往，没什么价值。"

"两起案件太相似了。"王志刚脸色阴沉，"可能是同一个凶手。"

"但两个受害人完全不认识，没有社会交集。"张伟翻看笔记本，"如果是连环杀手，他的动机是什么？"

答案在两个月后揭晓。2002年12月11日，18岁女大学生刘梦失踪，一周后在邻县桥下发现尸体。

"这次不一样。"老李指着尸检报告，"受害者遭受性侵，法医在其体内检测到施暴者的生物检材。"

张伟猛地站起来："所以前两起不是伪装奸杀，而是凶手...性功能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