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他调出一组基站数据，"这个叫李娟的荷官，过去半年与'孙文斌'的手机信号在瑞丽、陇川两地形成17次轨迹重叠，最长一次共同停留达62小时——正好是母女遇害前一周。"

在陇川县城的小旅馆里，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堆满缅甸"英雄牌"香烟的滤嘴。李娟捏着照片浑身发抖："他说自己叫赵志远，但有一次喝醉后说漏嘴，提到在'基洛级'上服过役......在洗车店登记过孙文斌......我们在一起三年，他从不拍照，洗澡都戴着战术手套，连手机都不让我碰。"但她突然想起，弟弟婚礼录像里可能有线索。

视频时间戳显示2021年5月2日14:30，当《海军之歌》前奏响起时，宾客中唯一没有起立的就是他。当镜头扫过宾客席时，那个低头抽烟的男人猛然抬头，瞳孔在强光下呈现罕见的灰蓝色——这是长期深海作业人员的典型特征，锐利的眼神与张伟对视，右手无名指戴着钛钢戒指——海军潜水员标配的减压阀造型。

专案组再次扑空。孙文斌的户籍地址是废弃的砖厂，墙上的海防地图用红笔画着中缅边境的巡逻间隙，邻居们说三年前就有人来冒名登记，"总在半夜用短波收音机听天气预报"。就在士气低落时，技侦组锁定了"孙文斌"手机的常联系对象——刘军。

基站三角定位发现其手机与某艘湄公河货船的AIS信号持续重合。

9月20日，普洱警方在边境赌场将其抓获，当时他正在兑换印有沈薇信用卡背面的支票。

"我真没动手！"刘军涕泪横流，脖颈处的黑蟒纹身比嫌疑人小一号——赌场马仔的标识，"9月1日他说发现个有钱寡妇，家里保险柜藏着某型潜艇的消声瓦技术图纸。我觉得太危险没去，他自己带着匕首去的......事后让我把手机、车钥匙扔进鱼塘，还给了我一张SD卡说要送到仰光码头4号仓库。"

抽干鱼塘的机械轰鸣声中，水底打捞出的不止是证物：带血的匕首、刀柄上刻着"海龙"二字；手机和首饰盒重见天日，手机电路板被专业工具拆除过，SIM卡槽里藏着微型发信器。

"他经常半夜用加密通话，"刘军突然想起什么，"有次我听到他叫对方'小孔雀'...说是瑞丽赌场养的金丝雀，专门帮他洗码。"

但刘军也只知道"孙文斌"嗜赌如命，每周西必去赌场VIP室——后来证实这是海军潜艇部队传统的发饷日，常出没于中缅边境的地下赌场。

张伟在地图上圈出十几个红点，每个红点都对应着林海任职期间否决过的军工合作项目："这人熟悉边境地形，能准确说出边防巡逻队换岗间隔，擅长伪装，会模仿至少三种中国方言和两种缅甸土语，我们必须......"

"张队！山东青州传来协查通报！"技术员突然冲进会议室，平板上显示着2018年的案卷照片——被害人母女尸体摆放姿势与本案完全一致，"2018年3月，当地发生母女被杀案，凶手用同样手法，也是先用电击器制服再虐杀，现场留有黑蟒纹身！

法医比对了两个现场的头发样本，发现都是罕见的B+Rh阴性血型**"DNA比对结果显示，两起案件出自同一人之手——王海龙，1976年出生，与林海同属南海舰队某潜艇支队，南海舰队退伍，因经济纠纷杀害战友妻女后逃亡，被害人丈夫正是某型鱼雷技术的负责人。

9月29日凌晨，正值缅甸雨季最猛烈的时段，专案组联合边防部队包围缅北"昌盛赌场"。无人机热成像显示VIP室有两人呈战术背靠背站位。

赌桌上，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在把玩筹码，每个筹码落点都精确控制在21点游戏的数学概率线上，左手纱布己经换成名贵腕表，表盘边缘刻着"深度300米"的潜水刻度。

"王海龙，游戏该结束了！"

张伟的枪口抵住对方太阳穴，突然发现他耳后皮肤有激光祛疤痕迹——正是陈俊辉档案里提到的眉骨伤疤位置。

审讯室里，单向玻璃映出王海龙扭曲的倒影。他盯着墙上的警徽，瞳孔随着秒针节奏收缩，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笑声："林海当年举报我走私军火，其实那批GPS干扰仪是给钓鱼岛巡逻艇用的！害得我倾家荡产！至于那对母女......"他舔了舔嘴唇，露出舌尖上的潜艇部队编号纹身，"小女孩的哭声太吵了，让我想起声呐室里那些该死的报警音，所以我多补了几刀。"

这时他突然用左手写下"7°22'N,134°11'E"——后来证实这是某次联合军演中林海指挥失误的坐标。

当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