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桌上的咖啡己经凉了。+1¢5/9.t_x?t\.*c-o·m*南河县刑警大队办公室的灯光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眼。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十七分,他刚放下严里乡派出所打来的电话。
"张队,严里乡发生一起恶性案件,一名女性在家中被捅伤,情况危急。"值班民警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
张伟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一边拨通了技术科老刘的电话:"老刘,叫上法医和技术组,严里乡有案子,我马上到局里接你们。"
警车在夜色中疾驰,张伟的思绪却异常清晰。从警十五年,这种深夜出警的情况他早己习惯,但每次面对新的案件,他依然保持着最初的专注和敏锐。
"被害人身份确认了吗?"张伟问坐在副驾驶的老刘。
"报案人是被害人的公公,说是儿媳妇林小梅,三十九岁,在家开理发店。"老刘翻看着刚收到的简要案情,"案发时只有她和公公在家,丈夫常年在外地工作。"
张伟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后退的黑暗。理发店老板娘,深夜遇袭,这个组合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警车驶入严里乡时,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案发现场是一栋临街的二层小楼,一楼是理发店,二楼是住家。警戒线外围满了早起的村民,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张队来了!"派出所的王所长迎上来,脸色凝重,"伤者己经送县医院了,但情况不太好,失血过多。"
张伟戴上手套和鞋套,大步走进案发现场。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二楼卧室的景象令人窒息——床单被鲜血浸透,墙上、地板上到处都是喷溅状血迹,一把带血的剪刀掉落在床边。
"初步判断,凶手是从这里进入的。"技术科的小李指着窗户,"窗纱被割开,插销被拨开,窗台下有清晰的鞋印。"
张伟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个鞋印:"42码左右,男性,旅游鞋...这个花纹..."他掏出手机拍下照片,"查查是哪个品牌的。"
"现场有翻动痕迹,"老刘指着床头柜,"报案人说平时钱包里会放一千多现金,现在只剩些零钱。"
张伟的目光扫过房间每个角落,在门把手上发现了几处滴落状血迹:"这不是受害者的吧?"
"己经取样了,看起来不像。"老刘回答,"可能是凶手在搏斗中受伤留下的。"
张伟点点头,走向窗户。窗外是一个小院,墙高约两米西。¢求?书\帮· ~首\发,他探出头,发现墙外有几块叠放的砖头,墙上还有蹬踏的痕迹。
"凶手是从这里翻进来的,"张伟指着那些痕迹,"身手不错啊,这么高的墙。"
勘查完现场,张伟安排人手对周边进行走访,自己则带着老刘前往医院。路上,他接到了局里的电话。
"张队,医院那边来消息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重,"林小梅抢救无效,己经死亡。"
张伟握紧了方向盘。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而他的职责就是找出那个夺走生命的凶手。
医院的走廊上,林小梅的公公——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瘫坐在长椅上,双眼空洞。看到警察走来,他颤抖着站起身。
"警官...我儿媳妇她...她走了..."老人的声音支离破碎,"我儿子还在外地赶回来的路上...我该怎么跟他交代啊..."
张伟扶老人坐下,轻声问道:"大爷,能再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老人抹了把眼泪:"大概半夜十二点多,我睡得正熟,突然电话响了...是小梅打来的,声音特别弱,让我赶紧上楼...等我上去一看..."老人的声音哽咽了,"满屋子都是血...小梅倒在血泊里...她说家里进贼了...一个人作的案..."
"她还能说话?"张伟敏锐地抓住这个细节。
"就说了那么几句...然后就昏过去了..."老人痛苦地摇头,"我赶紧叫了救护车,又去找邻居帮忙...等救护车来的时候,小梅己经没反应了..."
张伟安抚了老人几句,走向太平间。法医正在进行初步尸检。
"张队,"法医抬起头,"死者身上共有十五处刀伤,主要集中在背部和颈部。致命伤在颈部,切断了颈动脉。凶手下手极其狠毒,几乎每一刀都深及内脏。"
张伟皱起眉头:"仇杀?"
"不好说,"法医摇头,"但肯定不是普通的入室抢劫。一般劫匪不会这么凶残。"
回到局里,张伟立即召开案情分析会。技术科汇报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