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子的脖子一缩一缩的。

微微低下头。

沈谕露出个安慰的笑容，温和而又柔软，宛若神明降临世间。

接着安抚道：“没有关系的，你可以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们去外面等你。”

说完扯住穆离的衣袖：“我们走吧，让它安静一会，好好记住跟前主人的回忆。”

沈谕跟穆离离开1707房间，反手关上门。

空气安静了一会。

穆离突然笑了一声。

他很少笑出声。

沈谕也有些讶异，侧头看向他：“犯病了？”

穆离平静的看着她，脸上己经没有笑容了：

“没有，我就是在想，”

“你让我为了你牺牲的时候，会不会也是刚才那种神明一般的样子。”

仿佛带着骨子里的怜悯和圣洁，实际上却毫无感情。

编织出善意的谎言，目的不知是真的安抚，还是想要骗人为自己奉献。

神就是如此。

装的十分伟大的。

背地里阴暗龌龊。

沈谕对此不置可否：“被你发现了，不过你还是配合我了，不是吗？”

明明知道她在骗人，却还是顺着她走。

沈谕知道穆离不会跟自己唱反调的。

走廊内有穿堂风过，轻轻扬起沈谕的金色卷发。

穆离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明明外形有些狼狈和萧索，气质却永远是那样嚣张和淡然。

好像对外界的任何事情都无所谓。

穆离垂下眼睫，突然的靠近沈谕：

“你只在乎对你有用的东西，是吗？”

沈谕轻笑一声：“又被你发现了。”

她指尖顺着穆离喉结向下滑动。

唇角分明是上扬的弧度，可眼中一片冰凉。

“那怎么办呢？拆穿我。”

“你会吗？”

穆离喉结滚动：“你知道答案。”

他当然不会害她。

“我可以帮你训练玄凤，但你得给我点东西。”

穆离俯身缓慢靠近，冰凉的唇泛着莹润的光泽。

沈谕偏头躲了过去：“……除了这个。”

穆离动作停止了两秒，迅速抽离：“那就换一个诺言好了。”

“我会用生命帮你，哪怕是死。”

“作为交换，以后别对我姐姐下手，任何情况。”

沈谕抬眸：“那如果，是她非要招惹呢？”

穆离抿唇：“她不会。”

很笃定的语气。

沈谕讥笑的看他一眼，食指和中指拍拍他的脸：

“我说过，如果你成为我的敌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