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出一件护身法器或丹药,诸位师兄意下如何?”
长老们如释重负。只需每场轮流指派剩下那个名额,风险便降了大半。至于法器丹药?总比折损自家弟子划算。
宿不逢冷哼了一声,不作表态。
叶拂倒是呵呵笑了,答道:“师兄便替这几个孩子多谢师弟大义了。”
上官铮也自知这次是他多有偏颇,古铜色的脸闪过一丝愧意,双手抱拳道:“多谢师弟。”
南霁清望着容行,心中五味杂陈。当年最爱闹腾的小师弟,如今却成了最沉默寡言的人,偏偏又是谋算最深的一个。
今日这一番举动,看似无意,实则步步为营,先是揭开了旧伤,让人心生愧疚,再主动提供一个名额,堵住了所有反对的声音。
就连素来难缠的老西此刻也哑口无言,容行的安排,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顺着他的意思走了。
“那便定下崇韬峰出一人,每场比试前再从其他峰筑基弟子中抽选一人补上。”南霁清一锤定音,挥袖道:“今日便到此为止,三日后卯时到山门集合。”
各峰弟子齐刷刷躬身道:“弟子告退!”
初九跨出昭阳殿门槛的瞬间,猛地深吸一口气。当春日带着草木清香的暖风灌入胸腔,她才感觉到了真实。
这大殿之中僵持不下的气氛,冰冷得她险些以为又到了寒冬。
她扭头看见霍天行抛起铜钱又扣在掌心,盯着卦象看了半晌,接着抬起右脚踏出昭阳殿,往天璇峰而行。
封念低头跟在他身后,却在瞥见初九时突然顿住。
“初九...”封念绞着衣角站在原地,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师父在大殿上针对崇韬峰的举动她心知肚明,可那终究是为了护着霍师兄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