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回首,只见玄陆半支着身子,眼中哪有半分睡意,而本该熟睡的玄七,此刻也悄然睁开了眼睛。
初九:“我想去探探占积门的位置。”
“你是说占积门玄士的位置吧?”玄陆捏着兰花指,一脸担忧地纠正道。
见初九摇头,玄陆突然捂住嘴,夸张地倒吸口凉气:“天呐!你该不会要去找占积门的参战者吧?”
靠在角落的玄七吊儿郎当地插话:“不是兄弟我泼你冷水。你呢,在我们玄士中是数这个——”他竖起大拇指,“但占积门那帮人可都是金丹期的硬茬,我可知道他们里头有个快金丹圆满的师兄,我看今日那小子就是中了他的圈套。”
初九:“你们在这歇息,我出去探探,天亮就回来。”
初九御剑凌空,忽觉身后灵力波动,回首便见玄陆与玄七各自踩着法器追来。
“你们怎么也来了?”
玄陆踩着昙华轮,迎着风眯眼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他长袖一挥,竟在飞行中摆出个赏月的风流姿态。
玄七蹲在胡琴上,咧嘴一笑:“我只是好奇占积门那帮龟孙,到底在耍些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招。”
三人悄无声息地落在第一石窟顶端。初九指尖轻划,一道透明屏障如水幕般升起,将三人笼罩在其中。
她翻手将玄令置于掌心,场外观众只能看到白狐面具被放大的眼眸,清亮有神,灼灼生辉。
玄令扣动的细微声响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却不见三人开口。
各大宗门的长老见夜深无事,便早早回去歇息,而留守的几名弟子相视无言,完全猜不透这三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屏障内,初九以指代笔在玄令上写写画画,待她示意,玄陆输入一缕浅蓝色的灵力,接着玄七凑过来往令牌注入一道青蒙蒙的灵力。
三人手指不断翻飞,在夜色遮掩下鬼鬼祟祟地摆弄着玄令,玄陆、玄七不时时探头张望,初九则并指如刀,将符箓钉在石窟顶端的西个方位。
随着符箓钉入的刹那,隐约有灵纹在石壁上游走,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