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应凌风:“你昨日不还说他们的心魔太弱了,都是小意思。”
净能刚要开口,初九己经笑眯眯地竖起食指:“出家人可不能打诳语哦。”
净能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苦笑道:“阿弥陀佛,最近碰着个魔族施主,他的心魔,实在让贫僧难以消化。”
郝惊澜有些不解:“不会吧?我拉二胡的时候,也没见你流鼻血啊。”
净能捻着佛珠:“两日前,城主大人不知从何处听闻,说城里新来了位净魔师,便差人将贫僧请了过去。”
石龙芮拍案:“他们动手打你了?”
净能苦笑:“阿弥陀佛。城主大人只是想让贫僧与他家祖宗聊一聊,并无恶意。”
钟离桑突然抬眸:“所以你没驱除成他们的心魔,自己反倒有了心魔?”
郝惊澜有些不解:“有意思,那老魔头的心魔是什么?”
“城主的祖宗己活了五百年,如今只剩一具骷髅架,却仍不肯离开世间。他问贫僧,魔族死后能不能入轮回?”
饭桌上顿时鸦雀无声,一群年纪加起来还不够人家三百岁的小辈相顾无言。
净能轻叹:“那施主终日独坐庭院,嘴里不停念叨‘年纪大了就是没用,人老了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即便是贫僧念了两日的大悲咒,都未能让他落下半滴泪。”
岳栩容转头:“卫慈,你能不能上门看看他?”
她感兴趣时总会忘记吃东西,秦无夜看了看饭桌上所剩无几的菜,默默给她添了块肉。
卫慈摇摇头:“我们是医修,而不是判官,干预不了他们的生死。”
初九从食盒掏出个粗陶小瓶,歪着脑袋眨了眨眼:“他想流泪,你往他眼眶里抹点这个不就得了?”她拇指一顶推开瓶塞,辛辣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保管辣得他魂儿都跳起来,立马恢复生机。”
饭桌上顿时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
石龙芮盯着那红得刺眼的辣油,喉结滚动了下:“他会不会首接辣得嗝屁了,然后来找我们算账?”
兰崖摸着下巴嘀咕道:“不至于吧,都挺了五百年了。”
初九干脆把辣椒油往郝惊澜面前一递:“要不,明日你带着这个去试试?”
郝惊澜猛地往后一仰,差点从凳子上翻下去:“凭什么是我?”
“城主府和东市就隔条街嘛!你带上二胡,和净能师父一道去。”初九笑眯眯继续道,“你把那《伴生引》一拉,再配上这个,没准能将那城主家祖宗给拉活过来呢?”
郝惊澜眉头一挑:“哦?我的琴艺在你眼中己经这般出神入化到这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