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站在铁甲战列舰上,望着水面上连绵起伏的战船。?s+h_u.x.i?a\n!g_t.x′t¢.-c?o_m~十艘巡洋舰并排泊在泊位,船身泛着金属光泽,船首的青铜龙首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殿下,约克郡火枪营己全员登船,剑桥的步兵营正在装载弹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捧着花名册上前,甲胄上的铜钉蹭过栈桥上的麻绳,“共一万两千人,神威大将军炮十二门,虎蹲迫击炮六百门,弹药充足。
甲板上的水兵正将烈性炸药桶搬进底舱,木桶碰撞的闷响里混着海风的咸腥。他扶着船舷望向对岸,法兰西的海岸线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条沉睡的巨蟒。
“告诉各编队管带,”他回头时披风扫过炮架上的红绸,“午时三刻准时拔锚,谁先抵达瑟堡港,本王赏黄金百两。”
毛骧刚要传令,却见朱文正突然俯身,从甲板缝隙里捏起一粒潮湿的麦粒。“这是从大明带的种,”他指尖碾着麦粒轻笑,“到了诺曼底,就把它种在法兰西的土地上。”
午时的钟声刚过,旗舰升起明黄色的龙旗。
当最后一根缆桩被拔出水面时,朱文正站在船尾,看着伦敦塔的尖顶渐渐缩小,忽然对身边的刘璟道:“首辅还记得半年前我们刚占伦敦时吗?那时连泰晤士河上的摆渡船都敢跟我们叫板。”
刘璟正捧着账簿核对粮草,闻言抬头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殿下的战船,怕是能开到塞纳河去给法王送殡。/1′1.k′a?n¨s,h!u¨.*c¨o′m~”
朱文正没接话,目光落在舱壁悬挂的诺曼底地图上。
瑟堡港被红笔圈了个圈,旁边标注着“法军守兵八百,火炮西门”。
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塞纳河入海口,那里有个更小的红圈——勒阿弗尔港,诺曼底公爵的主力舰队就泊在那里。
“传令火炮营,”他突然提高声音,“进入英吉利海峡中线后,各舰拉开间距,呈雁形阵前进。”
海风突然变得尖利,帆布被吹得猎猎作响。瞭望手在桅杆顶端高喊:“西北方发现舰队!挂着诺曼底的金狮旗!”
朱文正抓起望远镜,镜筒里果然出现二十余艘帆船,船身比大明的商船还矮了半截,桅杆上飘扬的金狮旗在浪涛里起伏。
“看来诺曼底公爵急着送人头,”他将望远镜递给毛骧,“让‘震威号’和‘扬武号’去会会他们,别用大将军炮,省着点弹药。”
两艘福船立刻脱离阵列,侧舷的炮窗纷纷打开,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诺曼底舰队。
当双方距离缩短到一里时,诺曼底人的战船突然射出箭雨,箭矢划过海面落在福船甲板上,却连水兵的皮甲都穿不透。
“开炮!”“震威号”管带一声令下,弗朗机炮发出连贯的轰鸣。*墈?书*屋`晓¨说¨徃, !首¢发′
炮弹扫过诺曼底战船的甲板,木屑与肢体碎片混着帆布残片飞上天空。
为首的三艘战船瞬间失去动力,倾斜着向海面下沉。
剩余的诺曼底战船慌忙调转船头,却被紧随其后的“扬武号”拦腰撞断。
朱文正站在“定北号”的船楼上,看着海面上漂浮的金狮旗被血色浸透,忽然对刘璟道:“你说这些欧洲人,是不是分不清鸡蛋和石头?”
刘璟刚要回话,却见瞭望手再次高喊:“前方发现瑟堡港!港口有炮台!”
朱文正举起望远镜,镜中出现诺曼底海岸的白色悬崖,崖顶的石砌炮台里伸出十几根炮管。
“看来他们把佛兰德斯的铜炮都搬来了,”他冷笑一声,“传令各舰,目标瑟堡炮台,齐射三轮!”
十二艘战船同时转向,侧舷对准悬崖。当炮口喷出火光时,整个海面仿佛都在震颤。
神威大将军炮的铁弹呼啸着撞上崖壁,石屑飞溅中,炮台的胸墙轰然坍塌。
第三轮齐射后,崖顶的金狮旗己不见踪影,只剩下冒着黑烟的断壁残垣。
“殿下,瑟堡港守军降了!”毛骧指着港口里升起的白旗,“他们派人划着小艇过来了。”
朱文正看着那艘摇摇晃晃的小艇,忽然想起三日前阿什福德镇的尸堆。
“告诉他们,降者不杀,但所有贵族必须交出土地和城堡,”他转身走向船舱,“本王要在瑟堡港过端午,让他们准备好粽子——哦,他们可能不会包,那就杀几只羊吧。”
瑟堡港的石砌码头在六月的暴雨里泛着青光,朱文正踩着积水走进镇公所时,诺曼底贵族们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为首的子爵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