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绣翎原本正在犹豫,在听到纪窈卿的话以后却是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皇嫂其实已经将答案说得很清楚了。
在这种两个母亲争夺一个孩子的情况下,牺牲孩子只会让真母亲心疼。
可倘若选择牺牲自身的利益的时候,才会让假的那个母亲望而生畏。
“皇嫂,其实可以这样做……”萧绣翎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如果谁想要这个孩子,就必须砍掉自己的一只手。”
如果是假母亲,必然不愿意为了孩子而舍弃这许多。
只有亲生母亲才会为了孩子做到这个地步。
说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一桩简单的案子,这根本就是皇兄为她所设下的一道考题。
纪窈卿听到萧绣翎的回答以后,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又问了一个问题:“可倘若假的母亲依然识破了你的计谋呢?”
萧绣翎这下就又愣住了。
她不解地挠了挠头:“皇嫂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再继续这么问下去岂不是永远没有正确答案?
纪窈卿垂眸一笑,道:“绣翎,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y¢o,u,p\i+n^b.o+o^k?.?c~o,m/”
纪窈卿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楼那盘未曾下完的棋局面前,从棋篓里捏出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原本可以做一个无忧的长公主殿下,锦衣玉食万千宠爱,一辈子除了烦恼要择哪位家婿、穿什么衣裳佩戴什么首饰以外什么苦都不用吃。”
“可就在你做出决定要走一条不样的路的时候,一切都又不一样了。”
萧绣翎怔怔看着纪窈卿站在棋局面前认真沉思的侧颜,忽然觉得眼前十分熟悉的皇嫂像极了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她的眼神沉静而漠然,她的那双纤纤玉手里明明只是捏着一颗棋子,却给人一种捏着别人命脉的错觉。
“你想以女子之身入朝为官,想要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道里走出一条康庄大道,那其过程必然比男子还要艰辛。”
纪窈卿的声音很轻,仿佛就像是在说着什么小事,而不是对她珍而重之的告诫。
可这世间总有一些话就算是你再三耳提面命也会有人听不进去,重要的不是纪窈卿说了多少,而是萧绣翎听到了多少。¢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
萧绣翎原本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了。
对于皇嫂所说的话,她都认真地听着。
“官场如战场,却比战场更加残酷,官场如后宫,却比后宫更加危机四伏。”纪窈卿说:“有很多时候,你能想到第一步,就有人能想到第二步,当你想到第三步的时候,你的对手或许已经想到了第十步——”
纪窈卿转过身走到萧绣翎面前,将手中的棋子郑重的放在了,萧绣翎的手心:“所以,你要提前比你的对手多想一百步甚至是一千步。”
萧绣翎听得睁大了眼睛。
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话。
就连叶太傅也没有。
萧绣翎知道,皇嫂愿意将这些如实相告,说明她是打心眼疼爱自己的。
她的眼眶不由微热,心里感动得就要哭出来了。
“呜呜呜皇嫂还是你和皇兄对我最好!大皇兄他实在是太严肃了呜呜呜……”
她一把抱住纪窈卿就开始抹眼泪:“别说皇兄了,如果我是个男人都想娶你。”
纪窈卿无奈拍了拍萧绣翎的背部以示安抚,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意却忽然凝固。
自从从永乐寺回来以后,纪窈卿时常都在思考那日方丈大师所说之话。
人人都说皇上萧庭明是乱世暴君,萧庭风是盛世之君……
可依照方丈所言,其实萧庭明才应该是那个盛世之君才对。
所以萧庭明的所有的残暴不仁都是装出来的,萧庭风的温良恭俭让也是装出来的。
这些事情真真假假就连纪窈卿也难以说清,如果非要说什么的话,她只能说似乎所有人从一开始就误会了萧庭明。
纵然纪窈卿对萧庭明心存恐惧,也永远不会原谅一个曾经杀死了自己的罪魁祸首。
但这丝毫不妨碍纪窈卿觉得萧庭明可怜。
萧庭明故意把自己伪装成冷漠凶残的暴君,故意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
再仔细想想,倘若萧庭明当真是那种独断专行之人,又怎么可能会处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