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是从嘉树的秘书。
边菱没有看边风怜,只是轻轻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又不忍心般伸出手。
[等我回来。]
边风怜的眼神短暂地被点亮,这光很快又沉入了那片黑色中。
二楼的阳台上,从嘉树手里撑着一把黑伞,剪裁得体的银色西装丝毫没有被雨水侵袭。
见到边菱提着裙摆走过来,他十分绅士地上前,把边菱接进自己的伞里。
这把伞很大,是从嘉树外出视察专用的——有时需要像这样,展现他得体的教养。
在雨点砸落的响声里,从嘉树温声道:“看来你很满意这套首饰。”
今天边菱戴的这套中彩紫的钻石,正是一天前从嘉树让秘书送到沈宅的。
繁复夸张的耳饰,倒是显得助听器没那么显眼了。
边菱笑了一下,点点头。
“小柏是我教出来的,如果以后你有任何不满,直接找我就可以。”
从嘉树的长相非常正气,眉眼间却总带着说不上来的阴鸷。
尤其在他垂眼看人的时候。
也不管边菱有没有回应,他自顾自继续道:
“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只要做好从夫人的分内事就够了。”
雨下得更大了,从嘉树伸手示意边菱回去屋内。
“我听说你身体不好,婚后我会叫人给你调养,争取尽早生下从家的继承人。”
这次边菱没有再温顺地默认了,她有些不解地看向从嘉树。
这位从家的掌权人不是早就结婚生子,又何必需要弟弟的孩子来当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