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失魂落魄来到无人僻静的小巷,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拍响了心上人的门。?z¨x?s^w\8_./c_o.m-
“进,没锁。”
屋内在他听来是世间最动听音乐的沙哑嗓音,重新让他多了几分希望。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带着关心的训斥:“你这几天跑哪去了,老子还以为你掉哪个臭水沟里烂完了,准备找两个掏粪工给你拾掇拾掇呢!”
“我……有事……”西恩看着一屋子的乱糟糟,而少女己经收拾出两大包裹,一副随时准备搬家的样子,原本想好的说辞又卡壳宕机:“你、你这是要……?”
“我得走了。”
少女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大脑开始轰鸣,接下来的内容,甚至都无法听清与理解。
走?如果只是搬家,还在金沙湾里,根本不用这种说辞。
她这是、她这是要离开这座城市啊!
暮空没看呆立在门口,挡住全部阳光的小哥,继续低头收拾自己的物品,一边说:“我这边遇到点事情,得尽快逃离这里,要不是你现在才来,我早就走了,我这是特地等你告别的知道不?”
至于佣兵朋友们,除了还是迟迟未出现的海耶,其他的也都做过告别了。
精灵又将第三个袋子封口,提了提,重量刚刚好。
一共收拾出三个大袋子,雇个马车就能运走,至于其他的零碎,那就都不要了,留给下一任房主吧。~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件事。
“哎,既然我都要走了,要不要来个分别纪念?”肯定不是分手啊,俩人都没爱过怎么能是分手。
暮空将期待藏在豪迈后,大喇喇抬头冲小哥扬了扬挑衅的眉,马上惊愕高呼:“哎哎哎你别哭啊?”
西恩两手握拳,大幅度的抽气,将眼睛睁的老大,不断用力眨着,努力消化眼眶中的雾气。
但心中的委屈与哀伤愈发膨胀,不断推压着泪水越积越多,最终伴随鼻腔几次剧烈抽搐,哭腔与泪水发泄一样喷涌而出:“你不要我了吗!?”
他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楚,这就是与初恋分手的滋味吗。
“什么叫不要你啊,你是狗吗,挺大个老爷们能不能啧怎么越说你动静越大……”暮空被这蕴含无限委屈的动静弄的心烦意乱,一拍桌子站起来,厉声大喝:“别哭了!你再哭一个试试,憋回去,再让我听见一点动静弄死你信不信?”
小精灵发脾气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西恩立即止住哭嚎,但啜泣依旧避免不了。
看着小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德行,暮空没好气地一首房间角落:“把门关上站那哭去,少给我丢人现眼。+6\k.a!n?s¨h\u,._c¢o/m+”
“不哭了……”西恩想要认错,但啜泣一时半会是无法止住的。
暮空一瞪眼,恶狠狠训斥:“哭,给老子哭,哭够了再说话,你不是喜欢哭吗,来,站那听我指令,一、二、三,哭!”
西恩于是老老实实站到角落,看着小精灵将物品分门别类打包,专注在她的身影上,一点一点止住啜泣,最终自行去厕所洗了把脸,出来时己经下定决心,一字一句斩钉截铁说道:“我和你一起走!”
“别开玩笑。”暮空等了半晌没得到回答,抬头发现他不是在说笑之后,也稍稍认真起来解释:“我要么南下还要越过阳戟,要么向西渡海到另一片大陆去,总之是离着绿叶之心越远越好,你跟我走干什么,家不要啦,而且你还在军部有职务呢,这下首接成逃兵,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
帝国对于逃兵的处理十分苛刻,尤其是他这种级别的大法师叛逃。
甚至要波及到他的家人,父亲可能影响不大,但母亲注定受到牵连。
“我跟你走,咱们今天就走,我不回去了,首接到港口坐船,买高价票偷渡,晚上就能抵达南部省,那里没有战事监管不严,到时候是一路南下还是坐船去萝卜岛跳转去西大陆都行,”
西恩依旧坚定,语速越来越快,甚至将计划都完善出来。
他这几天除了持续与父亲沟通但无果之外,就是在构思逃跑线路,本打算求着小精灵私奔的,没想到她也要走,那正好……:“到时候咱们俩可以组一个佣兵小队,既能养活自己,还能给你买哲人石,不是挺好的吗?”
暮空晃晃耳朵:“你认真的?”
好像也不是不行,既然小哥敢下定决心抛家舍业,那她何乐而不为呢,对抗恶魔的路上还能多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