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护工进来了,见江白芷扶着人,赶忙上前接过:
“殷太太,我来。·l_o*v*e!y+u,e~d?u,.,o·r′g¢”
一手搀起她,一手拿了靠垫。
“我没事。”
夏如荼艰难地撑了一下,可手臂酸软无力,一下歪在了护工身上。
“不好意思,我……没撑住。”
尴尬的解释,却只是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她不想麻烦到别人,但现在这种情况,好像不允许她逞强。
自己越狼狈,就越不想被人看到。
特别是,那个人还是殷承亦的母亲。
见夏如荼涨红了脸,江白芷这才缓缓起身,往后退了两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承亦跟我说了,是你挡在他身前。”
她语气平淡,却从手包里拿出一方真丝手帕,轻轻按了按眼角:“我们殷家,欠你一条命。”
“你救了承亦,就是他的恩人,也是我们的恩人。”
“所以,不要太拘束。”
“有需要,就跟我们说。”
“我不是为了……”夏如荼着急地开口辩解。
“我知道。”
江白芷打断她,目光柔和了些许:“你是为了承亦。这次若不是你……”
她没说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有后怕,有庆幸,还有一丝对眼前这个陌生女孩的复杂情绪:
她既感激她救了儿子,又忍不住挑剔她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青涩。′1+4?k,a^n?s?h*u/._c!o~m?
“医生说你伤得重。”
江白芷收回手,坐进一旁的沙发里,姿态仍保持着优雅:“医药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她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谈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眼神却始终没离开夏如荼的脸:
像是在评估她的承受力,又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值得儿子这样牵挂。
夏如荼攥紧了床单,指尖泛白。
她能感觉到那目光里的打量,像细密的网,裹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这个浑身带着压迫感的女人,连表达感谢,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谢谢阿姨。”
夏如荼更窘迫了:
她不知道江白芷是不是认为她只是殷承亦的秘书。
可她扑过去救殷承亦,当然不止是因为工作。
她爱殷承亦。
在她受了伤,躺在殷承亦怀里的那刻,她就想得清清楚楚。
从认识他以来,过往的片段犹如幻灯片一般在脑中闪过。>*3{<8¥看!书o网<\ -¤÷追{¨最^*新>¤章?×a节`
那些一点一滴累积起的,她对殷承亦报恩的心思,早已渐渐变成了爱慕。
爱他一贯的口硬心软,也爱他偶尔的坦诚以待。
更爱他私下的脆弱与温柔。
“殷承亦,他没事吧?”
夏如荼紧张到这时才想起要问。
“他很好,多亏你。”
听她这么问,江白芷脸上浮出和善的笑容,倾身拉上了她的手:
“他本来是守着你的,想等你醒过来,可公司临时有事,不得不走。”
“你别怪他。”
“怎么会。”
夏如荼摇摇头,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又沿着拉着她的手臂看上去。
那双和殷承亦一模一样的眼中,含着笑意:
“我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
腹部突然的绞痛,让夏如荼疼得闷哼一声,额上沁出冷汗。
江白芷立刻按了呼叫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忍忍,医生马上来。”
她看着夏如荼蜷缩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动摇:
“承亦那边需得他去,但他心里记挂你,走之前反复叮嘱我……”
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总之,你好好养着,别的不用操心。”
夏如荼咬着唇没说话。她知道江白芷是在安慰她,也是在维护自己的儿子。
这个女人,正用她特有的方式,在“感谢”和“审视”之间找着平衡。
医生的到来,让室内尴尬的氛围稍微缓解。
可江白芷和医生之间眼神的交换,又让夏如荼不得不在意。
“我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夏如荼在护工的搀扶下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