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台”下,原本喧闹的园子此刻一片诡异的寂静。ˉ±&精¥武-?.小:?1说′?网a ?-2追?最±!?新$¥章??节)
所有围观的人群,无论是富商巨贾、文人墨客,还是普通游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逆转。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盐商转眼就成了弱势方,而那两个被刁难、看似普通的人,竟被一群平日里他们仰望都仰望不到的大员们簇拥着,恭恭敬敬地请上象征着园中最高地位的“天香台”!在无数道敬畏、好奇、恐惧的目光注视下,郭大路和燕七被一众官员近乎“护驾”般簇拥着,登上了“天香台”。他们看向台上,又对坐在那主位上的陈然身份纷纷猜测起来。有的猜是哪家王公贵族的公子,有的认为是哪家勋贵世家的嫡孙,更有甚者,联想到京城中那些权倾朝野却鲜少露面的重臣,暗自揣测着眼前这年轻人是否是哪位阁老尚书家深居简出的麒麟儿。不过也有人猜到会不会是京城来的锦衣卫。毕竟陈然带着锦衣卫来洛阳可谓高调,更别说这段时间行事更是大张旗鼓,到现在小满都还带着殷澄在城中转悠。陈然依旧端坐在紫檀木椅上,见二人上来,脸上那抹浅笑似乎深了一分,随意地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坐。¢1/3/x′i`a/o?s/h\u?o`..c?o!m*茶尚温。”这两处空位原本是刁光斗和贺先州的,现在被郭大路和燕七坐了,他俩就只好坐在了郭大路和燕七的后面。燕七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就看着陈然嘿嘿笑着说:“我就猜到是陈大人。”陈然看了看她空落落的后背,不由问,“你那棺材呢?”“今日赏花,小爷也不是不识风雅之人。”陈然一脸促狭的看着她。燕七撇过头,这才说起了真实原因,“带着来,又惹人注目,又惹人嫌。”“确实如此。”陈然哈哈一笑。燕七的脸微微一红。此时大口吃着桌上糕点点心,毫不顾忌形象的郭大路口齿不清的说道:“老陈你怎么跑来洛阳了啊,是来查案的吗?可你那么多手下。”陈然轻笑,“有些案子,手下人处理不了。”这一句话,让在场大部分高官都汗流浃背,不敢去看陈然。陈然问郭燕二人,“你们呢?跟着叶绽青跑镖来的?”“是啊,陈大人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路遇到了多少凶险之事,尤其是快到洛阳,在那‘一线天’的时候……”燕七一听就连连点头,更是一股脑的就把他们在“一线天”的遭遇一股脑的说了出来。′5-4¨k`a_n^s\h,u,.\c¨o/m·燕七说得绘声绘色,连比带划,仿佛又回到了那惊心动魄的时刻。“……叶镖头正将货物理清与客主交接,所以今日也就没和我们一起。”陈然听完还没开口,刁光斗就猛拍桌子。 郭猛没来,于是刁光斗就朝都指挥使同知看去,“王大人,我们洛阳的治安这么差的吗?!光天化日之下,在通往洛阳的咽喉要道,竟然有如此猖獗的匪徒!”刁光斗的愤怒半真半假。愤怒是真的,因为这等大案发生在洛阳地界,尤其是他这种盐商巨贾往来必经之路上,本身就是巨大威胁,传出去更影响洛阳商誉和他刁光斗的脸面。恐惧也是真的,这案子就在陈然眼皮底下被捅出来,而且涉及如此规模的武装匪徒,其背后可能牵扯的东西……让他不敢深想。都指挥使王同知被刁光斗当众质问,尤其是当着陈然的面,额头上瞬间就见了汗。他慌忙站起身,对着陈然和刁光斗的方向连连拱手,声音都有些发颤:“刁翁息怒!陈大人明鉴!下官……下官失察!下官该死!这‘一线天’地势险峻,历来是治安难点,下官也曾多次派兵清剿,奈何匪徒狡诈,熟悉地形,每每……”“无碍。”陈然喝着茶,平淡的说道:“此刻你们的郭军门,想来已带兵前去那处剿匪。”刁光斗和一众官员还没反应过来,贺先州就最先反应,他看向陈然说道:“下官怎说郭军门今日为何没来,原来是受大人之令,去剿匪去了。”一众官员反应过来,又纷纷开始对陈然拍起了马屁。陈然压了压手,示意此话题揭过。“天香台”上气氛微妙地重新热络起来。在场官员言语间加倍殷勤地围绕着陈然、郭大路和燕七,话题也从最开始的牡丹风物转向了不着痕迹的奉承。官员们妙语连珠,句句不离陈大人的威仪与二位“贵友”的不凡气度,仿佛郭大路那一身短打和燕七洗得发白的青衫都成了返璞归真的高士风范。郭大路起初还有些不自在,被一群官袍加身、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