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的卢剑星他们,此时听见了从外面传来的打斗声。-2/s¢z/w`./c+o-m′
众人皆为振奋。一名锦衣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用尽力气趴在窗户前,他努力看着外面的情况,只可惜窗口太小,外面又太暗,并不能看得太清。“听到了吗?!是外面!打起来了!打得好凶!”卢剑星的心脏也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强撑着站起身,走到窗前,和兄弟们挤在一起,试图捕捉更多外面的信息。一个小旗官激动地低吼,“一定是陈大人!他带兵来救我们了!听这动静,人不少!”“没错!肯定是我们的人!”另一个锦衣卫附和道,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只有我们的人才会调查!才会派大军来救我们!”绝望的阴霾瞬间被驱散。牢房内,所有锦衣卫都激动起来,眼中重新迸发出神采。他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握紧拳头,仿佛那厚重的牢门随时会被外面的同袍撞开。“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卢剑星低喝一声,既是命令也是鼓舞,“陈大人带兵到了!我们里应外合的时候到了!准备好,门一开,就夺回兵器!冲出去杀敌!”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蓄势待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震天的喊杀声上,期待着那扇门被自己人从外面破开。@-求?书没过多久,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没有任何预兆的发出一声砍在铁锁上的声响。咔嚓。门被打开。入目的不是锦衣卫同伴,也不是任何一个军官,而是一个手握长剑的陌生男人。来人正是狄云。卢剑星看着面前这位前来相救他们的陌生人,“你是何人?”“狄云。”卢剑星略作回忆,却对这名字并没有任何印象。狄云不待卢剑星发问,就说:“带我去见你们的头儿。”“我要加入你们锦衣卫。”…………………………………………洛阳、某处深巷酒肆。陈然、郭大路、燕七三人围坐在一张油腻却结实的木桌旁。这间酒肆就他们这一桌客人,因为陈然包了场,给足了店家银两。桌上堆满了卤得油亮的牛肉、肥嫩的烧鸡、香气扑鼻的酱大骨,还有几碟精致的洛阳点心。几坛贴着“杜康”红封的酒坛已经空了大半。郭大路一手抓着鸡腿,一手端着粗瓷大碗,咕咚灌下一大口酒,满足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痛快!老陈,还是你够意思!这酒够烈,肉够香!比刚才那劳什子牡丹宴上鸟食似的点心强多了!”他油乎乎的手拍着桌子,震得碗碟乱跳。o|μ如&¨文*#a网ˉ !/最?e新|}-章§??节£3>更|-新μ快}?燕七吃得斯文些,但速度丝毫不慢。她捏着一块小巧的牡丹酥,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投向窗外深沉的夜色。 陈然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用筷子尖剔着酱大骨缝里的肉,“牡丹宴是给赏花人吃的雅致点心,我们这等粗人,自然还是这等油水厚实的实在。”燕七见陈然这么大的一个官,为了和他们处在一块,还自称“粗人”,对陈然更有好感。她亲自夹了一块牛肉放在陈然碗里,“陈大人的公事不知道处理完没?”陈然想了想,今夜郭猛出兵灭了“悍匪盟”,且他们全员成了“红名”,卢剑星他们这个仇算是报了,长乐帮的事情有小满从旁协助殷澄,想来也不成问题。之后也就白马寺一事需要自己亲自出手。至于调查刁光斗。陈然是知道刁光斗有问题的,但调查他并不是为了要办他,而是为了手里有他的把柄。想到这里,陈然就回答道:“快了,也就还有一件小事。”燕七嘿嘿一笑,试探着说:“那等大人事情处理好了,能不能让我陪同大人在洛阳小逛几日啊,就当报了您请我吃的这几次饭。”陈然闻言,筷子尖在酱骨缝里微微一顿,抬眼看着燕七。昏黄的油灯映着她清亮的眸子,那里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冀,还有几分江湖儿女特有的爽利。“哦?”陈然慢悠悠地将剔下的肉送入口中,细细嚼着,目光却一直没离开燕七,“小七想逛洛阳?这倒是个好主意。这神都气象万千,白日里牡丹倾城,入夜后也别有风情。”“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当然。”“哈哈,好!好!”郭大路刚把鸡骨头啃得溜光,闻言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空碗碟又是一阵脆响,他咧开油亮的嘴,冲着燕七挤眉弄眼,“小七啊小七,你这算盘打得精!陈大人请客吃肉喝酒,你倒好,惦记上让大人陪你游山玩水了!这买卖划算得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