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
女人闻言,回过头来看他,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笑了,她的五官长得很明艳,尤其是此时此刻笑起来时, 更加光彩夺目。?白!马.书*院* ,首_发`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儿居然会有这么美丽的灯。”她轻笑着, 看起来似乎很是平易近人。
两扇厚重的纯色门板向两侧打开,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冥勒,另外一个是卡尔。
只是不同的是, 冥勒是正大光明站着走进来的, 而卡尔则是半死不活被拎在他的手里。
虽然主要强项是机甲设计,但冥勒还是罗缅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仍然可以一只手就可以随意拖行起卡尔的身体。
灰黑的发蜷缩粘黏,上面夹杂了好些脏污的痕迹, 看上去已经一条一条黏在了一起,向来白净的脸上全是污秽, 两只眼似睁非睁不省人事,身上的状况也不太好,那套纯黑色的军服越发黑得发沉, 衣角处还陆陆续续有规律地滴了一地的脏污水渍。+x.i!a/o~s′h¢u\o\h?u·.~c!o,m+
随着冥勒手脚带风大步走进屋子,即便有绵实昂贵的地毯铺垫, 但卡尔的身体在地板上摩擦还是留下了细微的被拖行的声音。
女人坐在沙发上的身影没动,见此似乎有些惊奇,短促地惊呼了一声:“哇,这是你那个养子?”她微微挑了挑眉,看向罗缅,笑了笑,“他和我上次见到的差得太多,我差点认不出来。”
冥勒将卡尔丢在地上,卡尔的身体撞击地面,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重闷响。
罗缅的面上出现了歉疚与自责的神情来,对女人解释道:“不是养子,只是一条狗而已。”
女人的目光再次遥遥看向地上狼狈瘫成一滩烂泥似的卡尔,居高临下将他的惨状都收入眼底,看到那双贴着地面的绿眸微微睁开一条线,迷迷糊糊,不甚清明。
罗缅继续说道:“只是一条可以随意驱使的狗而已,他同我的心一样,为您效力,喂我们共同的目标效力。^j+y*b/d+s+j\.!c-o′m-”
女人的唇依然是轻松地勾起的,话语轻快明媚,但眼中意味不明:“公爵真是对自己人下得了手啊。”
他转头瞥了一眼地上神志不清的卡尔,脸色尽显冷酷无情:“这次都是他的错,都怪他这条没爹的贱狗!”
罗缅在海上有一条航道,他的队伍本来就是私自建立的,算不得合法,但这么多年一直安然无事,但德罗维尔突然就截停了他的东西,还掌握了他的实质证据将他告上了帝国的军事法庭。
或许是德罗维尔根本就没打算掩藏这么做的动机,罗缅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调查到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这么多个新纪元年以来,罗缅和德罗维尔,虽然是政敌,但因为罗缅对德罗维尔有所忌惮,两方明争暗斗虽多,但少有像这次这样明面开火的,德罗维尔居然直接亲自想打断他政治生涯的一条腿,这令罗缅惊惧担忧又怒火中烧。
罗缅能发展到今天,绝对不是靠公爵的头衔。
他已经不再是皇室核心成员了,现在小皇帝的身边有西蒙斯克首相。罗缅能走到今天,靠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样是集权集私,暗中搜刮民脂民膏,以永生的公平集众信徒;
至于另一样,就是眼前的女人,这是他最后的王牌,是关乎整个兽人世界能否继续存在,是西蒙斯克不敢妄动他的根本原因,这是不可说的秘密.......
亚瑟顿市遍布的是德罗维尔的势力,罗缅大部分的财富都来自这条走私的线,现在德罗维尔突然向他发难,他怎么能不惊不忧?!
归根到底,居然是卡尔这条贱狗在作祟!这让他怎不生气?
想到这些,罗缅原本平息下去的怒火又有复燃的苗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到了卡尔旁,又踹了他几脚以解怒解恨。
“谁让你擅自行动?!你个贱种,现在还敢骑在老子的头上了!?”
“要是没有老子!你就是街上一条没人要的蛇,什么时候被人碾死了都不知道!我打死你!”
身上反反复复的疼痛让卡尔再次让卡尔清醒过来,双眼睁开的更大了,瞳孔收缩,似乎是疼痛到极致下一秒就会死去,但除了像滩烂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张着被猩红的血染红的嘴苟延残喘着,没有其他反应,连哼一声都没有。
女人静静地看着,来了几分兴趣:“停。”
罗缅闻声停下动作,整理生了褶皱的华贵衣袍,重新坐回原位。
女人仍然是嘴角微微向上勾着的,仿佛面对的不是如此恶心又血腥的场面,而是什么很有趣的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