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注射多了,他昏睡过去了而已。/w*a′x?s\w`.*c~o`m?
现在主要的事是清理坏种,完成帝国军部交代的任务,冥勒教授还没有对林贝的行径做出什么处罚。
不过对于她而言,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开始莫名其妙降临兽人世界,她认识了德罗维尔,取得了德罗维尔的优待和信任,再后来因为卢卡斯要去亚瑟顿军校学习,她以为卢卡斯的心动指数也需要长满,才会奋发请缨要去军校学习,要在亚瑟顿军校留下来。
如今,系统的一句话,把这几个标准月以来她所有的行为都变成了一场笑话,她还沉浸于幻梦消散的那一刻,小组任务军校生身份什么的,都不重要。
即便房间空无一人,安静无声,她的耳边,仍然回荡着系统的那句波澜不惊的女声:
——“系统从未给您布置过任务。”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自以为是的揣测罢了。
她魂不守舍,最初情绪几乎崩溃,又一次询问系统回去的方法。\7^0\0′t?x,t/.`c/o?m′
机械女声仍然没有喜怒哀乐,在目睹她的疯癫和崩溃之后,平静地回复阐述:
“很遗憾地告知您,您在原本的世界早已失去了生命特征。”
“是系统赋予您第二次生命。”
林贝就这样迎来了第二个打击,她不敢也不愿意去相信:“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虽然对于人类社会的记忆在模糊,但是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在她穿越而来的那天晚上,是奶奶去世之后她悲伤难过,一开始流不出一滴泪,后来几乎要哭得晕过去,后来怕身体支撑不住,才被叔伯婶婶带回去睡觉的。
“在您陷入沉睡之后,您的婶婶离开家门时误将煤气泄露,在原本的世界,您已经离世了。”
什么叫做接二连三的打击,这就是。
回家的希望就这样泯灭在眼前。?s-o·s^o¢x!s!w*.*c·o+m+
希望,也是她幻想出来的希望。
原来她早已死去。
原来她早就已经死了,死透了。
林贝好像骤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前的视线出现了像黑白电视机那样的雪花片,她的眼睛被匕首狠狠穿透,每眨一下都浮涌出眼珠被刀刃划破捣碎的疼痛,每一寸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像在被针扎,尖尖地刺入每一个毛孔。
林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恢复意识的,她仍然还停留在第十三区,眼前仍然是宁静的基地房间。
系统仍然存在,它仍然保持沉默,无必要不回复,权限依旧只在于显示五个心动嘉宾的心动指数,它的功能,依然还是最初的那样,让所有人都喜爱她,只不过不是立刻就实现。
她原以为是要将五条进度条都长满就行了,现在来看,这些努力都是徒劳无功,那些满怀希望的过往,都陡然褪色,不再五光十色。
林贝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这三个标准日以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理,终端上的事也不管,所以她并不知晓外界发生了什么。
身后传来房间门被推开的声音,林贝盯着床铺内壁的白墙,神游天外,不知所思。
一道轻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的床前停下了。
“......林贝。”是亚特兰特在叫她。
嗓音如从前般清润斯文,但总觉得哪里变了,变得没从前那么平滑自若,宛如滑滑梯变成了一节一节的台阶。
只不过这些小细节,林贝并没有发现,她也没有心情去发现。
空气静默了好一会,他没有听到她的回复,他却仍然注视着她向里侧躺的背影,又轻轻问了一句:“林贝,你......还在睡觉吗?”
林贝并没有睡觉,她正盯着里侧的白墙,心情坠入低谷,最差的那天已经度过了,她睡得迷迷糊糊,恨不得长睡不醒,以一种虚无的妄念幻想着,也许长睡不醒,再一睁眼,就回到了奶奶的身边。
奶奶死了,她在人类社会紧随其后,也许她没有这“第二次生命”,她们还会在黄泉路上相见。
都是些偏激的想法,那种一瞬间窒息,喘息不过来的感觉,让她两辈子难以忘怀。
心情最差劲的那个标准日已经过去了,身体的各项知觉才缓缓归位,不过仍然还是不好的,面无表情,也不想动,自然不想理亚特兰特这种智障的发言。
亚特兰特今日似乎有些契而不舍了,等了一会,看着她的那被盖在一层被子下的背影,纹丝不动的侧颜,语气听起来有些踌躇不决,嗓音清和,夹杂了些软下来的劝说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