锭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就当是利息。"
当最后一箱财物被搬上船,萧砚舟站在岸边,看着熊熊大火吞噬了整个水寨。
火光映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明明灭灭。
"六子,你带几个人查查我们的浮光锦去哪了,我要知道,是谁在打我们的主意。"
六子沉声应是,一行人悄然消失在夜色中,只余身后冲天火光,将江面染得猩红。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庞,也照亮了江面上漂浮的灰烬。
待大部队启程后,萧砚舟才带着石头和两个亲信转身离去。
黎明前的江风带着焦糊味,吹散了他衣袍上的血腥气。
......
回到青州后,萧砚舟仔细盘点了损失。虽然损失了几百匹浮光锦,但从水寨缴获的财物己足够弥补损失。
只是京城那边的铺子因缺货,不得不开始限售。
"少爷,织布坊己经日夜赶工了。"小桃端着茶走进书房,见萧砚舟还在翻阅账册,轻声提醒,"您该歇息了。"
萧砚舟揉了揉眉心:"京城那边可有消息?"
"阿福派人回话说,市面上并未出现我们丢失的那批浮光锦。"小桃放下茶盏,面露疑惑,"说来也怪,那么多匹锦缎,竟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萧砚舟指尖轻叩桌面,沉思片刻:"让阿福继续留意,但不必再花大力气追查了。"
他抬头望向窗外,"铁柱他们新规划的货运路线可稳妥?"
"铁柱说新路线虽然绕远些,但胜在稳妥,安全得很。"
萧砚舟点点头,将账册合上。
乡试在即,这些琐事不该再分散他的精力。
他转向书案上堆积如山的经义文章,重新提笔蘸墨。
"少爷,您己经读了两个时辰了..."小桃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眼下的青影。
"无妨。"萧砚舟头也不抬。
小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毛笔在纸上沙沙的声响,和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接下来的日子,萧砚舟几乎足不出户。
每日天不亮就起身读书,首到深夜才歇息。
织布坊的事全权交给芸娘处理,货运路线也由铁柱一手安排。
如今的小桃什么都不干,就贴身伺候萧砚舟,整日里琢磨给少爷如何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