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听到斥候回报,顿时诧异。+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鲜卑人跑狼山口干什么?
不应该离这地方远远的吗?
鲜卑人……有军事行动?
立刻追问:“多少人?”
“属下没敢靠近,只远远瞧见一百余鲜卑骑兵在山坳中烤火取暖。”
“一百多?”
“至少百人!”
“穿戴了铠甲?”
“对,还十分齐整,像是精锐。”
刘裕仔细思索片刻,朝吕布道:“鲜卑人精锐骑兵出现在狼山口,只有两种可能,一,屯兵在这里,防备咱们突袭;二,准备南下攻打广牧县。”
吕布点头附和:“中部鲜卑有职业骑兵,不事放牧,专职打仗,战力不俗,听说有好几万,之前在九原郡损失的却是鲜卑部落的普通族人,整体战力损失不大,有心反击也正常。”
刘裕追问:“那你觉得他们是打算进攻广牧县?”
吕布立刻没了主意,讪讪道:“布也只是猜测。”
刘裕哈哈大笑。
吕布还是那个吕布,有勇无谋,出谋划策这事儿指望不上。
笑罢,挥手向北:“休息,天黑后出兵!”
吕布大惊:“主公?不再探探?”
刘裕胸有成竹:“无需再探,鲜卑人一定是防守!”
“主公为何如此肯定?”
“鲜卑人刚刚吃了败仗,损失两万人两万马还有魁头、阿那罗两员大将,就算想反攻,也不会如此急切。!l^a/o′k.a.n·s/h*u+.`c+o!m_”
“万一呢?”
“没有万一,”刘裕笑笑:“奉先,做决策不是抽签掷吉凶,是性格、能力、实力的博弈,和连可不是檀石槐,没有那么大魄力,他能派兵驻守狼山口防备咱们偷袭己经足够谨慎,主动进攻?他绝对不敢!所以,狼山口的鲜卑骑兵一定是防御为主!”
吕布不服气:“万一鲜卑人兵多呢?”
刘裕大笑:“那又怎样?五千人、一万人、两万人甚至更多,有何区别?自从本都尉上任,每一战皆是以少胜多,单枪匹马都敢首捣拓跋氏王庭,何况现在?”
又张扬道:“本都尉观鲜卑人,如土鸡瓦狗,这一战,目的就是重夺受降城,挡我者死!”
……
狼山口。
山坳中一处帐篷里。
炭火烧得正旺。
更有一支粗长的蜡烛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木炭、蜡烛在草原上都是奢侈品,只有部落首领才用得起,普通鲜卑人只能烧牛粪取暖烹饪。
木柴?
草原上树木稀少,木柴也是稀罕物。
步度根身为檀石槐的亲孙子,自然有资格使用木炭和蜡烛。
步度根身材高大,体魄强壮,但面容却颇为清秀,端坐在蜡烛下,对着一幅行军地图沉思。^咸~鱼`看^书` ,埂,鑫!醉,筷′
在地图上比划片刻,招招手:“传我命令,分三部分扎营,呈三角形排布!”
“郁久部顶在最前边,多设斥候!”
“库汗部在我北侧五里处扎营!”
“三部互为犄角,一旦有汉军来袭,郁久部只需顶住片刻,我和库汗部会从左右两侧夹击。”
“快!立刻变阵!”
“不得延误!”
步度根一声令下,郁久、库汗两个部落首领不敢怠慢,立刻分兵调整营地位置。
两万人分三部。
步度根自领一万精锐在山坳中。
郁久领五千人顶在最前方。
库汗领五千人守在北侧。
三部成三角形,相互间隔五里地,一旦有变可以立刻支援,就算一部落败也不至于连累另外两部。
步度根登上小山丘,亲自看着营地设置完成,却依旧不放心,再次叮嘱郁久、库汗二人:“那刘无咎最擅长突袭,仰仗个人武艺突破阵型,滚雪球一般扩大胜势,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狙击他的突袭,只要顶住第一波咱们就有机会获胜。”
想了想,又对郁久道:“我再给你两千人,不管谁来攻击,你都必须顶住,死也必须死在你的营区!”
郁久瓮声瓮气地敲敲胸膛:“少头领放心,没人能突破我郁久的营区!”
步度根点头。
他不指望郁久真能扛住刘裕的突袭,只盼着郁久能拖一会儿,甚至只要别一触即溃就好。
深夜。
步度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