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带领二百人,自西河郡离石城一路北上,风驰电掣畅通无阻,首入五原郡,到武都县境内后派人打探消息。/薪\完*夲¢鉮!戦_ *哽·新_嶵·快-
斥候很快来报:“大人,那消息属实,武都县内许多人正在欢庆,连村里老农也载歌载舞。”
呼厨泉喃喃道:“还真是?这刘无咎,到底是何来历,竟能以广牧小县微末之力灭掉西部和中部鲜卑?难不成真是霍骠骑再世?”
霍骠骑霍去病是匈奴人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何况这位血骠骑比霍骠骑更狠,逮着就杀,无论男女老少,大半年杀了三十万鲜卑人。
万一真调头进攻匈奴……
呼厨泉忍不住打个寒颤。
这时,又有斥候来报:“大人,前边有个汉人大官。”
“多大?”
“并州刺史张懿。”
“是那老贼?”
“小人看得清清楚楚,打着并州刺史的旗帜,有二百郡兵护卫。”
呼厨泉眯起眼睛,咬牙切齿道:“这老儿屡次坏我匈奴好事,不断上书朝廷状告我等擅自南下侵占郡县,实在可恶,不如……”
说到这,一拍巴掌:“杀了这老儿,嫁祸给刘无咎,如此一来,朝廷必然处置甚至兴兵讨伐,借刀杀人!驱虎吞狼!”
想到这,挥舞马槊呼啸一声:“儿郎们,跟我杀!”
策马追上张懿的马车,喊了一声:“前边可是张懿张刺史?”
张懿从马车中探出头,厉声怒斥:“呼厨泉,无辜围本官车驾,你意欲何为?”
呼厨泉狞笑:“送你升天!”
“你敢!你们也隶属朝廷管辖,杀害本官,朝廷不会放过你们!”
“嘿嘿嘿,放心,我会把这口锅扣到刘无咎头上,让他顶罪。-兰,兰′闻,血^ -耕_歆¢嶵^快\”
张懿闻言,立刻意识到呼厨泉的算计,又惊又怒:“卑鄙无耻!呼厨泉,不要忘记,若非当初朝廷收留你们,你们也己经和鲜卑人一样亡族灭种了。”
呼厨泉冷笑:“放心,匈奴人不会忘记,不但不会忘记,还会加倍偿还你们的恩情。”
说完,挽弓搭箭,抬手就射。
张懿眉心中箭,仰面倒下。
箭如雨下,二百护卫是纷纷倒下。
呼厨泉再挥手,纵马踏过,现场没留下一个活口。
呼啸一声,调头就走,一边南下一边散播谣言:“广牧都尉刘无咎蓄意谋反,杀害并州刺史张懿。”
这个消息传开,并州哗然。
……
洛阳。
北宫,宣明殿内。
常侍张让递上一封公文:“陛下,并州刺史张懿来信。”
当今天子刘宏随手接过,查看火漆后这才拆开,扫了一眼,扔到一边:“送去尚书台。.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
张让拿起来也瞅了一眼,面色微变:“陛下,荀侍郎这是……擅作主张。”
刘宏淡淡道:“闭嘴,去办。”
张让悚然。
这时,赵忠也冲进来:“陛下,并州刺史张懿急信。”
“嗯?”
刘宏皱眉,接过信封,仔细端详,又拿过第一封仔细对比一番,这才小心拆开,读完,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广牧都尉刘无咎!”
又大声道:“张让,你带人抓了鲜卑使节,当街凌迟处死!”
张让闻言大惊:“陛下?您要与鲜卑开战?”
“开战?哈哈哈哈,鲜卑自此不复存焉,如何开战?”
“这话何解?”
“广牧都尉刘无咎出征中部鲜卑,斩杀鲜卑大人和连全家,收复受降城,更先后斩首二十万,使阴山北数千里内再无鲜卑人盘踞,哈哈哈哈哈……”
张让和赵忠同时大惊,急忙拿起张懿的信仔细阅读,读了一遍又一遍,犹自不信:“陛下,信中所言着实荒诞,怕不是有假?”
“谁都会骗朕,唯独张懿不会。”
“可是,陛下,按照信中所言,刘无咎以三千人斩首二十万人,也太……”
刘宏满不在乎道:“霍去病当年只率八百人便深入草原斩杀俘虏诸多匈奴高官,此后也多次以少击多并大获全胜。”
又道:“何况信中说了,刘无咎先以火攻,又碰上罕见的冬日降雨,使鲜卑人烧死冻死无数,余者也无力再战,在逃跑途中被刘无咎追杀殆尽,很合理。”
张让赵忠对视一眼:“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