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力道带着他向前飞出数丈,最终被死死地钉在了远处的地面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撤!”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瞳孔猛地一缩,却依旧冷酷地下达了命令,丝毫没有停留或救助同伴的意思。
剩下的黑衣人如蒙大赦,施展身法,头也不回地加速逃离,几个起落间,便消失远方,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血腥味。
赵云无心追赶那些残兵败将。
他走到那具被龙胆亮银枪钉死在地上的黑衣人尸体旁,无视了那刺目的血迹,俯身仔细搜查起来。
片刻之后,赵云从那黑衣人冰冷的衣襟内摸出了一块质地坚硬的令牌。
令牌入手冰凉,上面以古朴的阴刻手法雕琢着三个透着森然气息的字——“无影阁”。
拔回自己的亮银枪,枪身犹自滴落着温热的血珠。
赵云握着令牌,快步回到李彦身边。
“子龙,你未曾受伤吧?”
李彦上下打量着他,语气中带着关切。
“师伯放心,我无事。”
赵云摇了摇头,将那块令牌递了过去,沉声问道:
“师伯,可知这些人是何来路?”
“无影阁……”
李彦接过令牌,低声念出这三个字,原本就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种难言的疲惫与无奈,
“唉,是你师叔的人。”
“师叔?我……我竟还有一位师叔?”
赵云闻言,脸上写满了错愕与震惊,师父童渊从未向他提及过此人。
李彦又是一声叹息,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也难怪你师父不曾对你说起。我与你师父,同你那位师叔……素来理念不合,早在数十年前,便已形同陌路,分道扬镳了。”
“可……师叔他,为何要派人到此?竟是要在师伯的寿宴上捣乱?”
赵云实在难以理解,同门之间,何至于此。
“何止是捣乱。”
李彦苦笑一声,语气中透出几分苍凉,
“他是想要我的命啊!”
“为何?!”
赵云心头剧震,只觉得一股寒意沿着脊椎升起,他隐隐感觉到,自己正触及一个尘封已久的惊天秘闻。
“因为,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李彦的回答简单,却又蕴含着无尽的纠葛。
,!
“原来如此……”
赵云点了点头,识趣地没有追问那“东西”究竟为何物,师门长辈间的恩怨,非他此刻所能探究。
他刚想再问问关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叔的详情,话到嘴边,却猛然顿住。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比之前黑衣首领的剑气更甚百倍,仿佛无形的冰针,骤然从背后袭来,瞬间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连灵魂都似乎要被冻结。
赵云霍然回首,目光如电般扫向院外幽深的黑暗,却空无一人。
然而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意并未消散,反而愈发凝实。
只听李彦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响起:
“子龙,你也感觉到了?”
“师伯,这是……?”
赵云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杀气!纯粹而强大的杀气!”
李彦一字一顿地说道。
“杀气……”
赵云心中默念,这便是真正的杀气吗?
不同于战场上的铁血煞气,这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冰冷、直指灵魂本源的死亡预兆,让人不自觉地牙关紧咬,浑身僵硬。
李彦深吸一口气,转向那些仍躲在屋里、惊魂未定的村民们,抱拳扬声道:
“诸位乡亲,多谢今日前来为李某贺寿。奈何突遭贼人侵扰,扫了大家的兴致,今日寿宴,便只能到此为止了。还请诸位速速回返家中,以免再生事端。”
“李老先生,方才那是怎么回事?”
“是啊,李老先生,那些黑衣人……”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围拢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诸位不必担忧,李某尚能应付。只是恐有后续麻烦,还请大家早些回去,务必紧闭门窗,无论听到何种动静,都切勿出来。”
李彦语气虽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亲自将忧心忡忡的乡亲们一一劝回。
赵云手持亮银枪,肃立于院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