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将整理好的资料放在病房床头柜上时,蓝归笙正轻轻为薄云封擦拭指尖。§幻?想?姬÷ =首&发?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呼吸平稳,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梦里也在为她担忧。
“蓝小姐,晚晴的记录里有个奇怪的地方。”特助指着一份泛黄的住院清单,“她当年生产后,有笔匿名捐款打到了市福利院,收款人备注是‘蓝’。”
蓝归笙指尖一顿。母亲生前确实在福利院做过义工,难道……她翻到资料最后一页,一张被折叠的旧照片掉了出来。照片上是年轻的晚晴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身后站着的女人穿着护士服,眉眼竟和母亲有几分相似。
“这是当年的护士长?”她忽然想起薄云封电话里的话。
“是,老护士长说这是晚晴临走前拍的,还说当时晚晴反复叮嘱,一定要找姓蓝的人家,说‘只有他们能护住孩子’。”特助的声音顿了顿,“还有,林副总逃跑时带走了一份加密文件,我们破解后发现,周明宇十年前曾向海外账户转过一笔巨款,收款方是……”
“是谁?”
“一家早已注销的私人医院,法人名字是……蓝佩茹。”
蓝归笙猛地抬头,母亲的名字像惊雷在耳边炸开。£?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她颤抖着拿起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佩茹姐,孩子就拜托你了。”
原来母亲不是知道晚晴在哪,而是从一开始就守护着这个秘密。周明宇说的“牵扯太多”,恐怕不只是晚晴的事,还有母亲当年卷入的漩涡。
这时薄云封的手指忽然动了动,蓝归笙立刻握住他的手:“我在。”
他缓缓睁开眼,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查到了?”
“嗯。”她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去福利院问问。”
薄云封虚弱地笑了笑,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别一个人扛。”
“这次换我牵着你走。”她握紧他的手,目光落在窗外。阳光穿过云层,在地面织成金色的网,就像那些被掩盖的真相,终有一天会在光线下无所遁形。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老护士长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孩子,这是晚晴托我交给你的,说等你知道自己是谁时再打开。”
蓝归笙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枚银质长命锁,锁身上刻着两个小字——归笙。.k¨a*n′s~h¨u+q+u′n?.¢c,o?m/
原来从一开始,她的名字就是晚晴给的答案。
她抬头看向薄云封,他眼中的温柔如旧。走廊里传来特助的声音,说林副总在边境被截获,周明宇正被带去问话。那些试图埋葬真相的人,终究没能逃过阳光的追捕。
“薄云封,”她将长命锁贴在小腹上,轻声说,“宝宝以后也会像这锁一样,被我们好好护着的。”
薄云封握紧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窗外的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晚晴和母亲在轻声应和,那些沉寂多年的秘密,终于要在阳光下,长出新的希望。
铁盒的底层垫着块褪色的红绒布,掀开时簌簌落下几片干枯的花瓣。布下并非纸张或信件,而是一枚边缘磨损的铜制钥匙,钥匙柄上刻着极小的“星”字,旁边压着半张撕痕整齐的火车票。
蓝归笙捏起车票对着光看,发车日期是二十年前的深秋,终点是邻市的星桥镇。她忽然想起母亲相册里有张未标注地点的老照片,背景里的石桥栏上就刻着相同的星形花纹。
“这钥匙……”薄云封不知何时醒了,声音还带着病后的虚弱,“像老式保险箱的钥匙。”
蓝归笙指尖划过钥匙上的刻痕,忽然注意到红绒布内侧有针脚绣的淡痕,展开才发现是用丝线绣的地址——星桥镇37号。她猛地想起周明宇曾提过,母亲年轻时在星桥镇待过半年,说是帮远房亲戚看店。
这时特助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刚调取的档案:“蓝小姐,查到了,星桥镇37号早年是家老钟表行,店主姓蓝,二十年前突然搬离,而钟表行的地下室里,确实有个带星形锁孔的保险箱。”
档案里还夹着张周明宇与钟表行店主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一行模糊的字:“东西藏好,别让晚晴找到。”
蓝归笙握着那枚铜钥匙,忽然明白周明宇为何急着要回盒子——他怕的不是晚晴的过往,而是藏在星桥镇的那个秘密,或许那才是能揭开所有谜团的关键。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钥匙上,“星”字的刻痕里,仿佛还藏着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