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小院中,一位身穿墨青色法袍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k~s¨j/x¢s!.,c′o*m*
他面容威严,眉宇间与陈辉有几分相似。
只是多了几分常年身处高位,带来的沉稳气度。
王升刚踏入院门,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那并非是刻意释放的威压,而是筑基修士自然流露的气息。
筑基修士,和炼气修士,经过道基淬炼,几乎己经是两个物种。
王升心头一凛,连忙躬身行礼:
“晚辈玄阳,见过家主。”
“免礼。”
陈廷江笑容和善,虚手托起王升。
说话间,王升只觉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自己托起。
“你既然己入我陈家,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听说你以前是散修?”
“是。”
王升保持着恭敬的姿态,“晚辈漂泊多年,能得陈家收留,实乃幸事。”
陈廷江微微颔首,轻声道:“虽然你己领取了身份令牌,又有我儿担保,但……”
“家族招收供奉客卿,是一件大事,在此之前需一些必要的问话,你可能理解?”
王升表情不变,显然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遭。
“晚辈明白。”
“嗯,那就好。”
陈廷江点点头,反手取出一枚小巧的铜铃。
这铜铃通体暗金色,表面刻着繁复纹路,隐隐间又灵光流转。
“此物名为问心铃。”
陈廷江淡淡道,“只需要将神识注入其中,回答问题时若有谎言,铃身自会振动。?k!a^n+s!h`u~d·i/.·c¢o?m′”
王升坦然伸手,接过问心铃,毫不犹豫的将神识注入其中。
铜铃顿时泛起淡淡光晕,悬浮在他掌心之上。
陈廷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问心铃只受修士神识波动影响,除了少数几件特殊法器之外,几乎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更别说什么压制神识波动的秘法了。
有他这个筑基修士在一旁看着,什么秘法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寻常修士面对此类问心法器,都会多多少少有些迟疑。
但眼前这个玄阳,却如此坦然干脆。
倒是真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好,那我就开始问了。”
陈廷江仔细的观察着王升的一举一动,开始发问。
“你姓甚名谁?师承何处?”
“晚辈玄阳,本是林国境内一散修之徒。”
王升声音平稳,“师尊坐化之后,晚辈独自苦修多年,出关之后方知林国己换了天地。”
问心铃纹丝不动。
本地散修?是正道修士?
陈廷江略感诧异,仔细感应了一下王升的气息。
稍有一些凶煞之气,但并不是很多。
看起来手头上沾染的性命,并没有多少。
确实蛮符合那些醉心修行的苦修士形象。
陈廷江没有多说什么,只要不是那些正道宗门的探子就行。′卡¢卡·小,税/王? ~免-肺·阅?犊!
是不是本地散修,倒是无关紧要。
“为何来安丘山坊市?”
“听闻此地灵气充裕,适合修行。”
“可有什么擅长的技艺?”
“会一些阵法,只是手艺粗糙。”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问心铃始终安静如初。
陈廷江眉头微皱,又换了个问法,“你可会制符?”
王升淡定摇摇头,“不会,师傅没教过。”
“那你是否认识一个麻脸汉子!”
陈廷江语气骤然加重。
“不认识。”
“可曾杀过我陈家子弟?!”
“绝无此事。”
问心铃依旧未动,而王升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表情不变。
陈廷江眼中疑虑更深,他忽然抬手,一道无形禁制笼罩小院。
王升只觉周身一沉,仿佛被一座无形大山镇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是筑基修士的灵压!
即便是以王升如今,远超寻常炼气九层修士的法力和神识,在此等压迫下也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丹田内三滴液态法力微微颤动,似是要做出什么反应。
王升急忙压下这种异动,不敢露出丝毫异常。
“最后问你。”
陈廷江声音陡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