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头指定还有不少存粮。”
“咱们现在兵强马壮的,趁他们没回过神来,直接摸过去,抢了就跑。”
“这法子,能解一时的渴。”
刘启摇了摇头。
“然后呢?”
“抢完了这几个镇子,再去抢更远的地方?”
“我们能抢一次,抢十次,难道还能抢一辈子?”
“靠抢劫过日子,那不叫争霸,那叫流寇。”
“流寇,是永远成不了气候的。”
“我们现在该做的,不是去抢别人碗里的那口饭。”
“而是得自己学会种地,自己造出能煮饭的锅。”
刘启这番话,让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道理,谁都懂。
可问题是,这事儿,怎么做?
种地?地是有几千亩,可光靠人下死力气。
那点产出,累死累活也就够几百人填个半饱。
现在寨子里可是五千张嘴,指望那点地,跟拿个杯子去救山火有什么区别?
炼铁?这事他们更是想都没想过。
那是官府的专利,他们这帮人,连铁矿石长什么德行都分不清。
在他们听来,刘启说的,是顶顶正确的废话。
是人人都知道,但人人都做不到的大道理。
这就是眼界的差距了。
他们眼里看到的,是困难,是一座座根本翻不过去的高山。
而刘启看到的,却是解决困难的法子,是翻过高山的那条小路。
因为他的脑子里,装着的是领先这个时代上千年的见识和技术。
“走,都跟我去地里看看。”
刘启站起身,也没多废话。
他领着赵虎一帮人,径直出了寨子,来到后山那片新开出来的荒地。
几千个新来的流民,正在田里头忙活。
说是忙活,那效率,简直低得让人不忍心看。
他们使的犁,还是那种最老的直辕犁。
又沉又笨,非得两个人,配上两头牛,使出吃奶的劲儿,才能在地上勉强犁开一道浅沟。
一个壮劳力从早忙到晚,连半亩地都拾掇不完。
播种更是乱七八糟。
一把种子随手那么一撒,东一撮西一堆的,深浅也不一样。
一大半的种子,就这么白白糟践了。
“都看看。这才是咱们最大的问题。”
刘启指着田里那副乱哄哄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