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竟已泪流满面。
“来人!快来人!有情况。“他嘶吼着,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炸开。镖局的窗户接连亮起灯火,镖师提着灯笼、握着兵刃从各处就位。
嘈杂声中,连飞龙突然发现不对——陈志平不在。他猛地刚想开口问:“陈教头呢?“
正掂起刀,膝盖还未完全挺直,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刺骨寒意。多年生死历练的本能让他猛地侧身,却还是慢了半拍——
“噗嗤!“
一截青锋自他后心贯入,剑尖从前胸透出三寸,带出一蓬血花。连飞龙踉跄着向前扑倒,九环刀“咣当“脱手。
他艰难转身,月光下,陈志平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冷若冰霜,手中长剑犹在滴血。
“你......“连飞龙一口鲜血喷出,右手死死按住胸前伤口,“你居然是鬼......“
陈志平抖落剑上血珠,突然吹了声口哨。檐下所有铜铃应声而落,露出藏在铃铛后的数十道黑影——个个黑衣蒙面,手持倭刀。
叶星洲在睡梦中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窗外火光晃动,夹杂着连飞龙嘶哑的吼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他刚要起身查看,一阵诡异的笛声突然飘进窗棂。
那笛音似有若无,却像毒蛇般钻进耳中。叶星洲顿时感到浑身气血凝滞,四肢如灌了铅般沉重。他拼命想撑起身子,却发现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窗纸上人影晃动,听着外面刀剑相击的声响越来越近。
笛声忽高忽低,每次转调都像有根钢针扎进太阳穴。叶星洲咬破舌尖想保持清醒,却连这点力气都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