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是否就是她权能的具现化?那所谓的“平等剥夺”,是否也暗示着她自身也受到某种时间法则的限制?
看到这里,左钰心中已经雪亮。天理四影,生、死、时三位已现,那么接下来,必然是那位在旅途伊始便给予了旅行者沉重一击的……果然,老妪的手指落在了新的一页上。画面中出现的身影,对于左钰,对于任何一个了解那段故事的人来说,都再熟悉不过。同样的白色为主的服饰,同样的几何方块构成的神圣与威严,正是那位自称“天理维系者”的女人。老妪深吸一口气,似乎接下来的话语对她而言也极为沉重。她的声音开始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空,从不讲道理,空……”然而,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一阵狂风毫无征兆地席卷了这片宁静的草地,大树的枝叶被吹得疯狂作响,仿佛在发出痛苦的悲鸣。但真正的痛苦来源,是那位讲课的老妪。她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开始剧烈地抽搐,手中的书“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发出了压抑而痛苦的呻吟,仿佛有无形的利刃正在凌迟她的灵魂。周围的学生们全都惊呆了,他们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的老师,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解。“老师!”有人惊呼出声。左钰瞳孔骤缩,他感觉到一股极其霸道、充满了湮灭与虚无气息的力量正在侵蚀老妪的身体。这不是自然的老病,而是一种……抹杀!是诅咒,还是神罚?因为她提到了“空”,提到了那位天理的维系者?“稳住她的生命体征!”左钰几乎是下意识地在心中对自己下令。他虽然无法实质性地触碰这个世界,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可以延伸出去。他立刻调动起自己掌握的知识,一种源自魔兽世界的柔和圣光之力从他虚幻的掌心涌出,试图化作一道守护祷言,笼罩住老妪。然而,那圣光在接触到老妪身体的瞬间,就像是冰雪遇到了烈阳,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那股湮灭性的力量层次太高,完全无视了这种以“生命”为基石的能量。“不行……换一个!”左钰心思电转,来自暗黑世界的咒术知识在脑海中流淌,他试图构建一个诅咒转移的法阵,将那痛苦分离出来。可法阵的符文刚刚构筑了一半,就被那股虚无的力量冲刷得支离破碎。这是一种法则层面的攻击!自己的所有法术,在这种力量面前,都像是孩童的玩具。其实左钰完全是想多了,因为在他面前浮现的其实是系统制造的全息影像,他的力量自然无法影响到影响力的人。在极度的痛苦中,老妪的意志却显得异常坚韧。她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强忍着灵魂被撕裂的剧痛,断断续续地嘶吼道:“空之执政……拦下了金发的双子旅者……无情地……拆、拆、拆散了他们!”随着她最后的话语,她周围的空间彻底扭曲了。书页上的画面仿佛活了过来,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抽象的画作。两颗耀眼夺目的金色流星,象征着双子旅者,正奋力地试图冲破天际。但无数猩红色的锁链从虚空中涌出,它们化作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封锁了天上地下所有可能的出路。最终,画面定格。两只金色的手在无尽的虚空中挣扎着,指尖即将触碰到一起。但无数红色的方块凭空出现,它们如同活物一般,强行挤入两只手之间,将它们一点一点地、残忍地撕开。那无声的画面,却比任何撕心裂肺的哭喊都更让左钰感到心悸。紧接着,一道刺眼的红色光柱从天而降,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那棵作为背景的大树。轰!老妪应声倒地,她的身体在红光中迅速变得焦黑、干枯。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一只手依然死死地抓着那本红色的书。周围的乌鸦惊叫着四散飞逃,仿佛预见了末日的降临。在一阵细微的、如同沙砾摩擦的呻吟声中,老妪的整个身体化作了飞灰,被风一吹,便彻底消散。原地只剩下那本孤零零的红色封皮书,以及被神罚灼烧后,只剩下一道漆黑影子的枯树。左钰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红色的神罚……充满了死亡与终结的气息,与之前书页上那位死之执政若娜瓦的风格何其相似!难道仅仅因为揭示了天空岛的真相,就招致了死亡执政的直接打击?这是否意味着,四影之间并非各自为政,而是共同维护着天理的禁忌?就在他思索之际,画面再次变幻。天空被染上了一层不祥的血色,一只幸存的乌鸦在血色背景下仓皇飞行。突然,一只踩着精致高跟鞋的脚从天而降,精准地踩中了乌鸦。没有挣扎,没有哀鸣,乌鸦瞬间化为一滩血水,在地面上晕开。一个少女模样的女人缓缓现身,左钰一眼就认出,她正是之前书页中描绘的死之执政,若娜瓦。她的瞳孔结构奇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