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黑光交织成旋转的旋涡,漩涡中传来四象的咆哮,“秦逸,动手!就是现在!”
秦逸的金色魂契纹路突然脱离他的体表,化作一柄光矛悬浮在半空,光矛上的纹路清晰可见,像用纯金打造。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顺着纹路流逝,眼前开始发黑,身体摇摇欲坠,但巨心内部传来的挣扎声让他咬紧牙关,牙龈都咬出了血:“魂契终章?破妄!”光矛拖着金色尾焰,如流星般撞向巨心最深处的猩红眼珠,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剧烈的爆炸声中,聚魂柱开始崩塌,石块“轰隆隆”地往下掉,像要把整个塔楼都掩埋。巨心在白光中炸裂,无数血珠飞溅,落在地上化作一朵朵黑色的花,花瓣边缘还在蠕动。秦逸被气浪掀飞,像断线的风筝,“砰”地一声撞在塔楼的断墙上,喉头涌上的鲜血染红了视线,他模糊中看见楚瑶倒在碎石堆里,四象虚影已经彻底消散,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成功了……”林墨瘫坐在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雷光短剑的光芒彻底熄灭,剑身变得黯淡无光,他看着聚魂柱化作齑粉,突然笑出声,笑声却变成了咳嗽,咳得他前仰后合,“终于……毁掉了……邪器完了……”秦雪跌跌撞撞地跑到楚瑶身边,脚步踉跄,好几次差点被地上的碎石绊倒,手指探向她的鼻息时突然僵住,瞳孔猛地收缩:“她还有气!只是灵力耗尽昏迷了!谢天谢地!”她撕下裙摆包扎楚瑶的伤口,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冷得像块石头,让她心里一阵发紧。秦逸挣扎着爬起来,每动一下,腰间的伤口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金色魂契纹路黯淡得几乎看不见,像快要熄灭的烛火。他望着聚魂柱崩塌的位置,那里的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中渗出的黑气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浓郁,像煮沸的墨汁在不断翻滚:“不对劲……邪器的核心碎片……我们没找到碎片!”话音未落,黑洞中突然伸出无数只骨爪,骨爪“咔咔”作响地抓着洞壁向上攀爬,速度快得惊人。秦逸看清那些骨爪的主人时,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那是无数个被黑气包裹的人形,他们的脸都带着楚瑶、林墨甚至他自己的模样,五官清晰可见,空洞的眼眶里跳动着与巨心相同的红光,让人不寒而栗。“是心魔!”秦雪的圣瞳突然亮起,却只持续了一瞬便彻底熄灭,像风中的残烛,“邪器核心碎了,但怨念凝聚成了心魔!它们在模仿我们的模样,想扰乱我们的心智!”她的声音里充满绝望,带着哭腔,“每杀死一个,就会分裂出两个,根本杀不完!”楚瑶在昏迷中突然抽搐,四肢僵硬地抖动着,她的眉心浮现出与心魔相同的红光,红光还在不断扩大。秦逸扑过去按住她的额头,金色魂契纹路与红光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白色的烟雾:“她被心魔侵入识海了!再拖下去她会被心魔控制!”他抬头看向那些不断逼近的心魔,它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地方净化心魔!”林墨用断剑撑着身体站起来,断裂的肋骨让他每一步都如踩刀尖,疼得他龇牙咧嘴:“西边有座废弃的道观,三年前我在那里躲过血煞盟的追杀,里面有口净化井,井水有净化邪祟的作用。”他指向黑洞西侧的阴影,那里的光线昏暗,“快走,心魔的速度比我们快,再不走就被包围了!”秦逸背起昏迷的楚瑶,她的身体很轻,像一片羽毛,秦雪搀扶着林墨,四人在崩塌的塔楼废墟中艰难前行。身后的心魔发出凄厉的尖啸,那声音像无数把尖刀在刺着耳膜,脚步声像潮水般紧随其后,血月的红光透过塔楼的破洞照下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漫长,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s¨a!n¨y¢e\w\u-./o/r·g-当他们冲出塔楼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淡淡的晨曦像一层薄纱笼罩着大地。秦逸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在晨曦中崩塌的建筑,黑洞中涌出的心魔正被朝阳的金光灼烧,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在金光中不断消融。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那枚被他握在掌心的邪器碎片,此刻正散发着越来越烫的温度,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还有三千里。”林墨指着东方的天际线,那里有座被云雾笼罩的山峰,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净化井在清虚观的后院,只有那里的灵泉能压制心魔,别的地方都不行。”他咳出一口血,血溅在秦逸的衣角,晕开一小片暗红色,“只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撑到那里,我的灵力快耗尽了。”秦逸低头看了眼背上的楚瑶,她的眉心仍有淡淡的红光在闪烁,像一颗危险的种子。他握紧掌心的邪器碎片,碎片的温度越来越高,金色魂契纹路突然闪过一丝微光,像黑暗中的一点星火:“一定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