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砸。-墈?书`君¨ ?追?罪·歆,蟑*結-
地面上己经晕开了一片深色的水渍。
迷彩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黏糊糊的,贼难受。
嘴唇干得起皮,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火辣辣的疼。
渴。
真特么渴啊!
但他就像被点了穴,保持着那个标准的军姿。
挺拔。
僵硬。
像个没有灵魂的雕塑。
周正背着手,慢悠悠地围着他转圈。
时不时伸出手指,在他肩膀上、胳膊肘、膝盖弯,甚至头顶的扑克牌上,轻轻敲一下。
“啪嗒。”
声音不大,但每次都让张扬的心跟着一哆嗦。
“连长,你礼貌吗?”
张扬内心疯狂吐槽。
“这是在玩‘敲地鼠’吗?敲一下就加十分钟?”
他知道,这是周正的心理战术。
用这种方式提醒他:小子,别想偷懒,我盯着你呢!
牙关咬得死紧。
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身体的颤抖越来越控制不住,尤其两条腿,己经从酸痛升级到了灼烧感。
像是有人拿着烙铁在他腿上反复摩擦。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不,是“欲得奖励,必承其痛”!
张扬开始自我催眠大法。+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
调整呼吸,努力让气息平稳悠长。
眼神聚焦在前方某个虚无的点上,坚决不乱瞟。
甚至开始在心里默背《内务条令》。
“第一条,为了加强军队内务建设……”
背着背着,他差点把自己给背睡着了。
时间,依旧像是在训练场上匍匐前进的蜗牛。
慢得令人发指。
但他必须坚持。
为了不掉牌。
为了不被周正抓到把柄加罚。
更为了……向周正证明,他张扬,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是随便捏的软柿子!
他,还能扛!
还能……继续享受这份沉甸甸的“奖励”!
周正看着张扬那副倔驴样,汗水顺着下巴滴落,身体摇摇欲坠却始终不倒,眼神里那抹赞赏越发明显。
这小子,韧性是真的可以。
换做一般新兵,早该哭爹喊娘了。
他倒好,一声不吭,硬挺着。
不过……
周正嘴角那抹熟悉的弧度又出现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
开胃小菜而己。
真正的大餐,还没上呢。
就在这时,训练场边缘传来一阵脚步声。
几名穿着军官制服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为首的一位,肩章上的星徽格外醒目,气度沉稳,不怒自威。~齐.盛_晓,说*徃! .埂^新,罪+快,
旁边跟着一位同样肩扛校官军衔的军官,正低声向他介绍着什么。
周正眼神一凛,立刻收起了脸上那副“玩味”的表情,迅速整理了一下军容,快步迎了上去。
“习团长!旅参谋长!”
周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
来人正是西军区某英雄团的习团长,以及陪同视察的旅参谋长。
习团长目光锐利,扫视了一圈训练场,最后落在了不远处那个如同标枪般站立,头顶还顶着张扑克牌的“怪异”身影上。
“周正,这就是你昨天报告里提到的那个……会写歌的新兵?”习团长饶有兴致地问道。
昨天周正把那首《军中绿花》连同张扬的表现一起上报,引起了团里的注意。习团长对这个能在新兵连就搞出这么大动静的兵,也颇为好奇,今天正好路过新兵营,便顺道过来看看。
“报告团长!正是他!新兵二连一班副班长,张扬!”周正挺首腰杆,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这小子,不光歌写得好,训练也肯下功夫,是个好苗子!就是有时候……需要特殊‘关照’一下,打磨打磨!”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还在“享受奖励”的张扬。
旅参谋长在一旁补充道:“团长,周连长说的就是张扬。这兵确实有点意思,入伍前还是个小有名气的艺人呢。”
“哦?艺人?”习团长眉头微挑,看向张扬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周正抓住机会,继续说道:“团长,参谋长,这批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