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睡下后,云昭房中的铜镜上,映出燕烬森冷的身影。+k\k^x′s?w~.-o/r?g\
她指尖顿了顿,忽然笑了:“君上深夜来访,是要亲自处置臣妾么?”燕烬盯着她端庄如画的侧脸,嗓音沉得骇人:“为什么?”云氏女从来不是那种肤浅的女子,为何突然对他的青禾动手?云昭缓缓转身,她仰头望着这个自幼倾慕的表兄,忽然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君上居然问我为什么?”她停止发笑,声音骤然尖锐凄厉起来:“自从有了那个贱人,您可还记得有臣妾这个人?”“我是您亲手拟旨迎进宫的贵妃,是您母族的表妹。”“可她呢?”“一个没落世家的女子,靠着狐媚手段爬上龙床,如今连燕氏血脉都敢怀——”【啪!】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云昭踉跄着跌坐在地,唇角溢出血丝。?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她抬头,看着燕烬从不可置信到暴怒的面容,突然痴痴地笑起来:“您打啊......最好像当年姑母死时,您抽刀砍断百姓头颅那样,也砍下臣妾的头颅啊。”燕烬一把掐住她咽喉将人提起,却在看到她癫狂决绝的眼神时瞳孔骤缩,又将人摔落在地。“云昭。”他声音哑得可怕,“朕爱青禾,但朕从来不曾亏待过后宫,不曾缺过后宫众人的份例,你有什么好不满的?”“我不仅要这些富贵,”她跌落在地,厉声打断,凤眸赤红,“我还需要君上的疼爱和燕氏的血脉。”“这些,君上你现在还能给吗?”“我好不甘心啊,可是就连云家也不肯帮臣妾,要我忍,要我眼睁睁看着那贱人,受尽您的疼爱——”燕烬冷眼看着从前优雅的表妹,变得面目可憎:“居然就因为你的不甘心?云昭,你真是贪得无厌。·l_o*v*e!y+u,e~d?u,.,o·r′g¢”“朕哪怕有了青禾之后,也自认没有对不起你,你如此这般,真是堕了云家女的名声。”“哈哈哈……可是君上,我云昭生来尊贵,要么得到一切,要么就玉石俱焚。”她又开始歇斯底里,她受不了他平静的目光,仿佛她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脏东西一般。燕烬不想再看她一眼,转身出门,总管太监躬身听诏:“云昭谋害皇嗣,赐死。““云氏全族下狱,每个人,从出生开始,都细细清查。”“念在已故太后出身云家,无辜清白的云家子弟,剥夺官职。若能立功,许重归朝堂。” “其余人等,按律处置,不得容情。”——天光微亮时,青禾在龙榻上轻轻动了动。她眼睫颤了颤,还未完全清醒,便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醒了?”燕烬的嗓音低沉微哑,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他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上,温热的灵力仍在源源不断地渡入,生怕她再有半点不适。女孩仰起小脸,杏眸还泛着未散的睡意,软软地唤了声:“君上......”燕烬眸色微暗,指腹轻轻蹭过她微红的眼尾:“还疼不疼?”青禾摇摇头,乖顺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不疼了......”她嗓音轻软,可脸色仍有些苍白,唇瓣也不似往日红润。燕烬盯着她这副虚弱的模样,心头那股暴戾的杀意又翻涌上来。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已压下情绪,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又说了一遍:“都是朕的错。”女孩指尖轻轻拽住他的衣襟,小声道:“不怪君上......”她其实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云昭死了,云家下狱。她说着,小手轻轻抚上他紧绷的侧脸,指尖蹭过他眼下淡淡的青黑。燕烬一怔,随即抓住她的手,重重吻了一下她的掌心:“禾禾,你一定要好好的……”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疼惜。青禾抿唇轻笑,忽然撑起身子,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君上陪禾禾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她嗓音软糯,像是撒娇的猫儿,但他知道,她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安抚他。燕烬喉结微动,手臂一收,将人牢牢按回怀里:“嗯。”他扯过锦被将她裹紧,掌心仍贴在她的小腹上,灵力温柔地滋养着她和腹中的孩子。女孩窝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又有了睡意。临睡前,她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他的颈窝,软声呢喃:“君上......别走......”燕烬眸色一柔,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不走。”室外,晨光渐渐明亮,可燕烬却